傅南珠转身进去,扶着战玲儿出来,一路拉着她的手送她出来。
战老太也跟在一边,心中开心眼里蓄满了泪水,她欣慰的想哭,但又担心这样对新娘子不好,就硬生生的忍住了。
在大家一片欢呼声和乐声中,门口的炮仗被点燃,春日的微风吹动了大红喜字和新娘的红盖头。
轿夫压下轿子,喜婆替新娘子撩开轿帘,傅南珠亲眼看着战玲儿上了花轿,之后看着轿子起,接亲队伍热热闹闹吹吹打打的走了。
终于有惊无险,风平浪静的将战玲儿送走了,傅南珠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南珠和战老太还在门前站着,炮仗也放好了,只剩下一地的红碎纸屑偶尔在风起的时候飘一下。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战老太这时才忍不住低头擦了擦眼角。
战老太抬头看向傅南珠道,“南珠,玲儿嫁人了,我这心也送算放下了,算是对她爹和哥哥姐姐有个交代了。”
说到这里,战老太一下子忍不住眼泪了,悲喜交加,转头飞快的进了屋里。
傅南珠心中也同样感慨,心中百感交集的叹了口
气,回头想起来还有何冬香的事情没有解决呢。
她看钟叔已经不见了人影,应该是去找刚才雇的那两个人了,她想着她现在去员外府,应该和他们差不多能前后脚道。
春日的阳光十分的温暖,再加上今日是战玲儿出嫁的大喜日子,她更加觉得心情畅快,她想着就借着今天的兴头,把该跟阮香菱说的话也一下子说清楚的好。
被人打晕的何冬香歪斜着靠在轮椅上,身后有一名男子推着,旁边还有一名男子跟着,这两人正是刚才在战家门前谎称是她儿子的两个人。
到了钟叔说的员外府门前,两人按照钟叔的话说了,府里的下人也是见过何冬香几次的,一见他们送人来了,立马叫人把她抬了进去。
那两名男子再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阮香菱听说何冬香来了,匆匆忙忙的赶到花厅,却见她运在轮椅上。
她刚想上前叫醒何冬香问问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到又有丫鬟来说,外面有个叫傅南珠的要见她。
“傅南珠?”阮香菱微微蹙眉,有些疑惑的转头看看自己的母亲,“她怎么会来。”
之前阮香菱有邀请过傅南珠几次,想
要她到府里来坐坐,可是都被她以太忙为借口拒绝了,这次她还没请呢,她自己就要来,还和自己的母亲前后脚来的,难不成这件事跟她有关?
阮香菱想了想,蹙着眉头烦躁的让丫鬟带傅南珠进来,她则坐在椅子上打量着晕倒的何冬香,也没有叫醒她。
傅南珠得了允许,跟着丫鬟进了府里,一路走到了花厅里。
她进去的时候,看到何冬香果然已经在了,她抬头看向阮香菱,发现她身子坐的笔直,这一身的气派,竟然不太像以往那个畏畏缩缩,眉宇间总带着几分忧愁和委屈的三姨太了。
傅南珠想到,她年前就听说,她前面的两位因为年老色衰,膝下无子,已经慢慢的在员外面前失宠了,而阮香菱现在混的风头正盛,也最受宠,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她都快拿出当家的做派来了。
阮香菱有些刻意的清了清嗓子,开口让傅南珠坐下。
傅南珠微微低头坐下,心想果然一开口还是带着一些小家子气的。
“之前怎么请你都不来的,今日怎么突然想起主动来找我了?”阮香菱皮笑肉不笑的,旁敲侧击的问道,“我娘……”
傅南
珠也不和她绕弯子,有些话也不怕和她直接敞开了说。
“你娘这样,是被我找人打晕的。”傅南珠看到阮香菱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挂不住了,她继续道,“今日是玲儿出嫁的好日子,你应该也知道吧?”
战老太因为开心战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