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珠回来了的消息,一下子就在临水村传开了,不少好事的人都开始凑到一起讨论起了战家的事情。
村头的二大爷嘴里咬着剔牙棒,看着自己面前立着朝战家方向瞧着的几个人道,“你们不用瞧了,她们家的牛车从这里经过已经好久了,早就回去了,应该不会出来的。”
“那你也没看见她怎么样了?”一个头上包着布巾子的中年女人八卦的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我可听说,她那天在公堂上被打的很惨呢,皮开肉绽的,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这位胖一些的中年大婶说到皮开肉绽几个字的时候,想想那副吓人的场景,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那我怎么能看见啊。”二大爷语气飘飘然的,顺便翘起了二郎腿,表示自己也并不十分关心战家的这些事情。
“没个个把月,怕是下不了地吧。”另一位一直在一旁听着的大娘眼睛转了转,有些说风凉话的感觉。
“先不管这些。”旁边又有一个村里男人打岔道,“咱们应该关心的是她们战家什么时候把占着的那些地交出来啊。”
“这事是挺重要的,不过这事最重要的还是
要村长松口啊。”前面说话被打断的大娘接话道,“可是咱们不是去找了村长,村长一直躲着不见吗,你们说村长这是什么意思啊?”
旁的人听他们说起战家在村里占的土地的事情,都默默的陷入了沉思中,半晌一位一直站在后面有些不忍心的大娘道,“虽然云霄不在了,可是战家毕竟也是世代在咱们临水村的啊,而且你们也都瞧见了,云霄媳妇这才回来,你们就去问这些事不合适吧?”
“怎么就不合适了。”那位第一个提出这件事的男人豁然站起来,言语间有些不满的道,“就算是世代在咱们临水村,可是村里分地不都是看着家里男人的面子分的,地里的活不还得指望着男人干。”
那男人瞪了给傅南珠帮腔的那妇人一眼道,“战家倒好,现在没一个顶事的男人,反而占了咱们村这么多的地,自己不种,做什么生意,反倒雇人去种,真是地主官老爷的做派。也不看看在咱们这么小的地方,谁要看她装腔作势的。”
“就是。”那男人的老婆也在他旁边站着,扭着脖子晃着脑袋不满的帮腔道,“之前还不是看着战大娘和战云
霄的面子上,让着她几分,她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了,现在云霄也走了,也不知道她会怎么样呢?反正我看她是耐不住寂寞的,没看之前就总往城里跑呢。”
这女人大概是素日里就嫉妒傅南珠的才能和本事,因此数落起来一点都不嘴软,还阴阳怪气的,“以前她做生意赚钱,做田螺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想着咱们,咱们为什么要去想她怎么样?”
“这……你们说这些话也未免太过分了吧?”一个大娘忍不住念叨着,但见其他人也没说什么,也就闭嘴不说了。
“过分什么过分。”那妇人瞪了她一眼,转头就拉着自家男人要走,“走,咱们还得去找村长说说,我就不信这么多人找了他这么多次,他今天还能躲着不见。”
说着他们两人就朝着村长家走去,原来在一旁听着的几个没说话的村里人也都默默的跟上了,也不知道他们也去村长家,到底是看热闹还是帮腔想要抢地的。
他们虽然找到了村长家,但依然是铩羽而归,村长媳妇告诉他们,在他们来之前,村长就出去了,只是也没有说去哪里了。
其实村长在家里也听说了傅南
珠从县城里回来了的消息,他在家里坐立难安的呆了一会,便毅然决然的去战家找她去了。
他进到战家的时候,傅南珠还在和桂芳说肉夹馍的事情,还是战玲儿先看到了村长来了。
傅南珠正看着桂芳说着话,就听到战玲儿有些惊奇的声音响起,她循着声音抬头,就看到村长气喘吁吁的进来,看表情十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