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珠想她此刻的心情大概同自己一样，想了想便走上前去，轻轻的唤了一声，“娘。”
“嗯。”战老太应声回头，傅南珠发现她这几日也清瘦了许多，在青灰色的天色中，她看到她甚至瘦的脸颊都凹进去了一些。
两人在外面坐下，一阵冷风吹来，让两人都清醒了不少。
婆媳两人握着彼此的手，彼此沉默的坐着，半晌战老太才慢慢的开口，像是跟自己说，也像是跟傅南珠说。
“今日就要送霄儿上路了，拖了很长时间了，也该把他送走了。”战老太的声音很轻，仿佛院子里的风一用力，就会将这声音吹散。
傅南珠低垂着眉眼，听她说着低低的应了一声，半晌她才抬起头道，“娘，时间还早，外面凉，进屋里再坐会吧。”
战老太拍了拍她的手，点点头起身，“你也回屋里坐着暖和暖
和。”
青灰色的天色中，两抹落寞的背影各自回了自己的屋子，临关门前还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似乎在迫切的等着天大亮似的。
发丧时辰已到，傅南珠给战小寒穿上了素色的缟衣，两人站在院子里看着停在家中的棺椁，眼泪又忍不住默默的流了下来。
棺椁中只有几件战云霄穿过的衣裳，现在不知道战云霄的尸骨究竟在何处，只能用衣冠冢来替代了。
战老太和战玲儿站在他们身后，看到此情景，也忍不住纷纷掩面哭了起来。
一阵冷风吹来，带来了刺骨的寒意，茅氏过来提醒他们可以上路了，一家人这才动身。
临水村的村民们得知了他们准备今日给战云霄下葬，建立衣冠冢，便纷纷在他们的必经之路站着，准备看两眼。
送丧的队伍来了，他们纷纷踮着脚往这边看着，看到披麻戴孝的战小寒走在前面拿着权杖，他的身边跟着傅南珠和战老太他们。
一路上哀乐响彻天空，飘零的纸钱纷纷扬扬，众人虽然隔得远，但是也能清楚的听见哭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可怜战家，今日的天色都显得格外阴沉，让人心中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