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老太心里欢喜,也不好表现的十分明显,手上挑拣着破损田螺的动作倒是不停,只状似无意的笑着道,“有什么福气啊,你看我们家这一天天的什么时候闲下来了。”
“听说你家还预备摆酒席请村里都来你家吃呢?”后边排队的一个大娘一想到又能白蹭一顿好饭,就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向傅南珠道,“这是真的吗?”
傅南珠并不曾抬头,自然也看不见这大娘眼中的迫切和试探。
战老太见状笑吟吟的道,“是啊,到时候你们可一定都要来啊,别嫌弃我们家的菜普通才好。”
“那哪会啊。”问话的大娘笑嘻嘻的,之前她只在外听着传闻,可战家的传闻从来就多,现下跟本人确认了,她这才放下心来相信了。
众人正说着这件事有说有笑的,外头何冬香像是刻意路过似的,经过她家门口听了一耳朵,停下来不走了。
关于战家摆酒席的事情,何冬香在外面也听说了,如今看战家院子里欢欢喜喜讨论的模样,看样就是真的了,她心里不免像是被人扎了一根刺,又是羡慕又是嫉恨的。
“这如今战家真是有钱啦。”何冬香阴阳怪气的声
音一下子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原有的议论声也一下子都消失了,她撇了撇嘴角一副不屑的模样往傅南珠那里瞟了瞟,“这要换了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你们战家是咱们临水村的第一富户了吧。”
众人都听出了她话里带刺,纷纷有些八卦的回头去看战老太和傅南珠变了变脸色。
“你们说说这战家是多有钱啊,一年光摆酒席怕是就要摆好几次啦。”何冬香斜着眸子看向傅南珠,她就想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做到把一个破败的战家经营成现在这副模样,她心有不甘,就句句都带着酸意。
“不过要我说战大娘啊,你说的还真对,你真是劳碌命呢,你瞧瞧你每天忙成这个样子,可是有个这么花钱如流水的儿媳妇,也不知道到底攒下钱了没有。”何冬香见战老太眉头一皱,似乎被说到痛处的模样,更加得意了。
“要我说啊,摆给外人看的面子不要就不要,还是有个殷实的家底才重要啊。”何冬香说完不屑的扫了一眼战老太,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
何冬香的话引得院子里的人不少凑到一起小声的议论了起来,战老太心中不悦,将手中的小秤
一扔,秤杆子和秤砣撞击到一起,发出一声闷响,吓得众人一跳,也都闭上了嘴巴。
傅南珠瞧着这场景,心里知道战老太这是气何冬香故意打她的脸,心中舍不得她这样生气,便等着收好了送来的田螺,大家一走,她便急匆匆的要去村长家。
走在路上,傅南珠看到何冬香和几个她处的关系不错的村妇站在一起说话,嘴上念念有词,眉眼间还带着一抹讥诮的笑意。
当看到她经过时,那几个村妇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似的,都看了一眼自己,纷纷躲避着目光,转头面对着何冬香。
傅南珠不用去听,就能猜的到,何冬香估计又是在满村散播她刚才在自己家门口说的那些话了。
她不屑分一点眼神给何冬香,只管走自己的路,去敲了村长的门。
来开门的依然是村长媳妇,自从上次她说了些刻薄话被自家男人知道痛骂一顿后,今日见她说话态度倒十分客气。
傅南珠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笑笑也就跟着进了堂屋去了。
“村长,我家庄子明日就要建成了,这庄子多亏有村长的照顾,一切才能办的这么顺利。”傅南珠知道像村长这样凡是
有点小权利在手里的人,都是喜欢听写阿谀奉承的,她又总少不了来让他帮忙,自然是也是愿意说些好听的。
果然村长一听她这番话,很是受用,蓄着山羊胡的下巴都抖了抖,他笑眯眯的摆手道,“哪里的话,都是一个村的,我又是村长,这些都是应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