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老太忍不住不高兴的道,“霄儿媳妇你揪衣角干什么啊,这是你没做错。”
她安慰的拉了拉傅南珠的手,转头看向战云霄斥骂道,“霄儿,你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要跟你媳妇较劲。”
“这件事我支持南珠的做法,而且就算是她不去,我也会去找村长的。”战老太突然就红了眼眶,开始抹起了自己的眼角,“若不是你爹不在,我也不会这么担心你去当兵,你说你要有个好歹,让我们这一家子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她哭了一阵子,让战云霄确实有些乱了手脚,傅南珠看着她又是心疼,又是感慨得亏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婆婆,什么事都支持自己站在自己这边。
“霄儿啊,你看咱们家现在不是在一起挺好的,这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我也没什么要求,只要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就行。”战老太吸了吸鼻子道,“再说,这是上面的政策,只要能给得起十两银子就行,咱们这国家不是也没到那么危及的地步,就一定差你这一个。”
听着战老太声声泣泪的话语,再对上傅南珠担忧眷恋的眸子,战云霄心中的那点不平衡也很快就烟消
云散了。
他吸了口气伸手握住了自己娘亲和媳妇的手,释然的道,“好,不去就不去,虽然不能为国效力,但是能守好眼前这个幸福的小家也是好的。”
傅南珠看着他释然的神情,在听着他的这番话,就知道他心里的疙瘩已经解开了,她幸福的点点头,杏眸里满是流转的星光。
叶小寒和战玲儿适时的从外面探出头来,站在灶房门外,小心翼翼的问道,“可以吃晚饭了吗?”
战老太他们被两人可爱的样子逗笑,脸上原本不快的神情一转眼都不见了,她起身招手道,“当然可以,快进来坐下吧。”
夜色中,天空下起了春日那滋润万物淅淅沥沥的小雨,晚上傅南珠枕在枕头上望着窗外的景致,听着似有似无的雨声,总算心中舒坦的长舒了一口气,转过身子抱着战云霄睡觉了。
征兵的事情算是过去了,从此战家再不提这件事。
战记的香辣田螺每天都卖的十分火爆,战玲儿虽然每日心甘情愿的摸田螺洗田螺,十分开心和有干劲,但是她在田埂边上摸田螺偷懒的时候,也会看看自己的手,忍不住道,“真是,每日在水里泡着,都
要脱皮了。”
战玲儿正是十四五的年纪,一双手本该修长的如葱段一样,却因为这大半个月以来一直在水里泡着,看起来似乎要泡掉一层皮,才在水里泡上一会,指肚的皮肤就发白了。
她正蹲在田埂上把自己的右手翻过来覆过去的看着,就听到背后传来了村妇闲聊着家常走过来的声音。
战玲儿一个小姑娘,也没什么村妇的经历,自然同这些人也都没有什么话题,便起身提着小水桶准备到别的地方去摸田螺。
“哎,这不是战家闺女吗,玲儿你在这儿干什么呢。”眼尖的一个妇人已经瞧见了她,快走了几步要来同她打招呼。
“刘婶。”战玲儿抬头见是村东头的刘婶,就打了个招呼,见她后面还占了五六个村妇,其中村长的媳妇也在。
她本来准备打了招呼就走,却不想刘婶眼睛四处乱窜,往她的小水桶里看了看,十分好奇的问道,“玲儿,我看你们家里人怎么隔三差五的总是来这里摸田螺啊,听说你们家里现在做了那个什么,什么田螺……”
“香辣田螺。”作为这些人里唯一吃到过香辣田螺的村长媳妇见她说不上来,立马
补充了一句。
“对,就是香辣田螺。”刘婶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一脸算计的模样道,“是不是很好卖啊,你倒是跟我们大家说说,这是怎么做的啊。”
战玲儿自从吃了阮香菱的教训,现在早不是以前那个愣头愣脑的什么都往外说的傻丫头了。
她心里可牢记着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