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珠心想,她可不能让吴氏有机可乘,让吴氏的儿子在学堂里先挑拨离间,又造成以前那种叶小寒被所有人欺负的局面。
“嗯!”叶小寒点头。
战老太心里还是憋得慌,眼泪都落了下来,鼻子酸酸的道:“要是我那苦命的闺女还在,小寒哪里至于吃这么多苦……”
“娘你就别想过去的事了,嫂子现在对小寒不比亲儿子好啊。”战玲儿递了帕子给战老太,一边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战老太点了点头,破涕而笑,“小寒和他舅母有缘。”
傅南珠看着战老太的心情起起落落,心想还好是吃完饭才说起吴氏,要不然她连饭都要吃不下去,和吴氏的赌约也依旧没有提起。
眨眼一夜过去,傅南珠因着梦到了前世的事儿睡得不大好起来就瞧见叶小寒搬了张小凳子在院子里看书,身上只穿着棉袄,外面还冷得很,棉袄根本不御寒。
“小寒,天都没大亮,你就起来看书了?”傅南珠皱着眉头说道。
“舅母,我吵到你睡觉了吗?”叶小寒的脸皱吧着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他紧紧的抓着自己的书,生怕惹了傅南珠不高兴,小声的说道:“我想早点把
书上的字给记住,这样我就能学习写文章了。”
“你这孩子,有一句话叫欲速则不达。你现在起这么早,没睡够白日里听先生讲课又怎么能不走神呢。这样岂不是不好?”傅南珠摸摸叶小寒的小脑袋,让他没有那么紧张。
等他放松了下来之后,又接着说道:“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没睡够,以后个头不高到哪里娶媳妇儿去。”
“舅母……”叶小寒的脸跟煮熟的虾子一般的红。
“好了,我知道你惦记赌约的事情,你只要在学堂里认真念书就行,在家该干啥干啥,快再去睡一会儿!”傅南珠将他的书从他手里抽出来,合上了再给他。
叶小寒看她态度坚决,而且舅母说的也有道理,就抱着书走了,等在学堂里多多请教同窗如何写文章就是了!
傅南珠看到他轻手轻脚的回到了自己屋里,这才放下心来。
关于她和吴氏的赌约,其实她早就已经想过了,这只当是激励小寒更加努力学习的一个方法,也让他早一点体会到这种竞争的模式,至于输赢,她其实并没有很在意。
到时如果真的输了,鼓励小寒继续努力,不过也就是给吴氏一两银
子的事而已。
傅南珠自己在院子里站了片刻,就已经感觉到有些冷了,便也没有多呆,而是转身回屋了。
立了春,就是一年最忙的时候了。自从立了春,村里的人就都开始准备春耕的事情了。
一眨眼半个月过去,战云霄赶着牛车去城里,都能看见村里不少人背着锄头行走在田埂上,连成片的田地里总有人忙碌翻地播种的身影。
傅南珠这几日去河水附近的田埂边摸田螺,也都注意到大家开始忙起来了,这日她正和战玲儿提着摸了田螺的水桶回去,正好遇上了村里的柳大娘拿着衣服要去河里洗。
“云霄媳妇。”柳大娘端着洗衣盆,迎面笑眯眯的和傅南珠打了招呼,见她就要走了,立马叫住了她。
傅南珠一愣,回头见她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同自己说一样,就把水桶放在了战玲儿脚边,让她站在这里等自己。
“我去说两句就来。”傅南珠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除了看着自己手里的一个小水桶,顺便也看着脚下的这一桶大的。
“柳大娘什么事?”春日里的微风吹过来,傅南珠走到她身前,抬手理了理自己被风吹乱的碎发。
“云霄
媳妇,你家一直在忙着做城里的生意我是知道的。”柳大娘一脸正色道,“不过你家在咱们村里也是有地的,我最近看你们家一直也没人去照看照看。”
战家的地是战云霄的父亲还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