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就香甜地睡到了日上三竿,傅南珠起床的时候战云霄已经不在了。
她穿戴好去洗漱,正好和战玲儿撞了个满怀,战玲儿剜了傅南珠一眼,嘟囔了一句,“懒婆娘,我哥还不让我叫你起床,真不知道给我哥灌了什么迷魂汤。”
战玲儿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傅南珠倒是觉得格外的动听,战云霄竟然这般的体贴,她不和战玲儿计较,先去灶房看她的柿子。
只见战老太坐在桌前吃着水煮红薯,她没甚表情,吃水煮红薯仅仅是为了不让自己饿死而已,她看到傅南珠直奔灶台前就道:“霄儿换过水了,用缸灶里烧出来的草木灰温着呢,快过来吃饭。”
没想到战云霄都处理好了,傅南珠松了一口气,吃了一大个红薯就跟着战老太和战玲儿一起上山摘柿子去了。
这几日,村里的大树根下时常有人聚一堆说着闲话,甚至还打上赌了,大部分人赌战家还不上二两银子,到时候还不知道得怎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何冬香。
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也传进了战家人耳朵里,大家倒是很默契地当做没听到一般。
这一日从山上摘了柿子回来,傅南珠就直奔
灶房,从水里捞起一个柿子,用刀去了皮先自己切了一块尝尝,柿子肉一入口甜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切,我才不信你用水泡泡柿子就能吃了,还是早点找个贩子把家里的柿子给卖了吧。”战玲儿也走进了灶房看到傅南珠在吃柿子就泼冷水,在她诧异的眼神下,傅南珠又拿起一小瓣柿子肉放进了嘴里,三两口就咽了下去。
“娘,你看她,不会是疯了吧!”战玲儿吓得声音都尖了起来,这柿子没闷熟是涩的,她吃一口就会忍不住吐出来,傅南珠还一口接着一口的吃,不是疯了,那肯定也是傻了!
战老太听到战玲儿的叫嚷走了进来,瞪了她一眼,“瞎嚷嚷什么,你嫂子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疯……”
在她看到傅南珠在吃没闷熟的柿子的时候,没把话说完就急忙地挥着手道:“去去去,赶紧去叫牛大夫来给你嫂子看看。”
“娘,我没疯,脆柿子成了!”
傅南珠高兴地咧开嘴,将柿子递到了战老太的眼前。
战老太看着傅南珠口齿清晰,眼神清澈,哪里像是个疯了傻了的人,但是她手里拿着的柿子可不是闷熟的。
一时间战老太接也不是
,不接也不是,在儿媳妇这般期待的眼神下,她还是接了过来,心里早就打算好了,若是涩的吐了便是。
“唔,甜。”战老太用舌尖点了一下,印象中苦涩的味儿没有,反而是一种清甜的味道,不知不觉她就嚼了,一瓣柿子已经进了肚子,“我没尝出味儿,再给娘一瓣尝尝。”
眼看着战老太快将剩下的都吃掉了,战玲儿急忙伸手拿了一块尝尝。待她把咽下去后,惊讶得都说不出话来,这是柿子吗?
她们的反应是在傅南珠的意料之中的,她忙催促道:“娘,有没有背篓,明儿我装在背篓里送去县城卖,咱们那二两银子不用愁了。”
“能卖那么多嘛?还能比肉还贵?”战玲儿又忍不住泼冷水。
傅南珠都想将这小姑子的嘴给缝上,战老太已经拿来了背篓,背篓不大,太大的她也背不动。
他们将锅里的脆柿子捞出来一个个擦了,这一批柿子都是傅南珠特意挑的,个头特别大,一个个黄澄澄的特别好看。
“能卖一个是一个,霄儿媳妇明儿你坐隔壁小溪村张阿大家的牛车去,他每日在咱们村口停个半刻钟。”战老太提议道。
“娘,咱
家没钱!”
战玲儿抗议,觉得娘平日里对自己抠搜得很,给买根红头绳都不舍得,对这女人倒是大方。
“我出嫁的时候娘给了一些体己钱,坐牛车还是够的。”傅南珠急忙出声,免得战玲儿母女为了这事儿伤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