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时刻,没有人再顾得上内斗。
“快所有人背靠背。”不能将后背留给邪祟。
江逾白发号施令,无人违抗。
那哭声,越来越近,有几次近在耳边。
他们没有擅自乱动,皆闭着眼睛,耐心听着。
他们得等,等一个最恰当的出手时机。
哭声变得很是刺耳凄厉。
一道掌风袭来,直击夏君宁的面门。
她动了,手中的软鞭抽了出去。
一声惨叫,那妖在他们眼前现了形。
是一个女子,不,确切地说,是一个穿着青衣的女鬼。
她被鞭子抽中,再一次向夏君宁袭去。
夏君宁连抽两鞭,她是个蠢的,一鞭子都没能躲过去。
“你太过分了!是看我好欺负吗?”她蹲在地上,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有点不按常理出牌。
夏君宁抚额长叹,“拜托,你将我们困在这里,你只不过一时打不过我,有必要哭吗?”
“有,有必要。你连鬼都欺负。”
她放声痛哭起来,哭得人后背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毛栗子。
“停停停!别哭了,你怎么回事?怨气这么重,在这里当女鬼害人?”她的身上,有着莱茵花的香味。
她才止住了哭声,听到“害人”两字,又凄凄惨惨地哭了起来。
“我命太苦了!我找了百年,就是为了找到那个负心汉和那个贱人。”
夏君宁挑了挑眉,“我能帮你,前提是你得放我们出去。”
看来这些莱茵花和北海素桃花,极有可能是她弄来的。
“你立血誓,我才信你。”
夏君宁摸了摸手中的鞭子,“我拿鞭子把你抽得魂飞魄散也就出去了。”
“你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放他们出去,帮她找负心汉和仇人。
二是被她用鞭子抽死。
她深知打不过夏君宁,只好妥协。
袖子一挥,他们已经出来了。
低头看去,先前竟是不小心受困于瓶子里。
“你生前叫什么名字?”夏君宁打量了她一眼。
“胭脂。”
胭脂给他们讲了她的故事。
百年前。
她是一代名妓,多少人豪掷千金,只为见她一面。
又有多少人想要赎她出去,换她自由。
可她偏偏只看上了一个人。
是个穷书生。
可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她与他约定好,等他金榜题名那一日,便来赎她出去。
还要八抬大轿迎娶她,让她做状元郎的夫人。
“他没来?”
夏君宁问了一句,“和别的女子成了亲?还是没有考取功名?”
胭脂悲戚回忆,“不,他来了,也如约赎了我出去。”
她不再是一代名妓,过往的辉煌早已成了云烟散去。
他们终日厮守在一起,她更是陪着他这个状元郎去绪县上任。
半路上,他们遇上了一个正在被匪徒追赶的女子。
那个女子,竟和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救了她,带上了她一起去了绪县。
“她叫裴拂柳。”
裴拂柳,是官家女子。
她的父亲,是知府。
和所有的戏本唱的一样,裴拂柳因被救,爱上了她的救命恩人。
原本,那一日,他是要来迎娶她的。
但花轿左等右等都没有来。
她穿着一袭嫁衣,苦等在客栈里。
“我等不住了,决定自己走过去。”胭脂去了,隐没在人海中。
她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和裴拂柳拜堂成亲了。
胭脂想要冲上去问问清楚,背后挨了一棍子,当即晕死了过去。
“当我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