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打过她了。
“我夜睡得太死实在不记得了，打你哪了。”
顾清叹息着坐着，“你打了我的脸。”
莫萱急切道，“哪边呀。”
顾清指了指左脸，“就这，今天打的也是这。”
顾清有些委屈巴巴的，一双清眸带了些雾气，以及眼角有酝酿了一夜的眼屎。
莫萱看她这样子生出了几分心疼，“好了，要不你打回来吧。”
顾清一愣，打回来？
确定?
没等她给出反应，莫萱又道，“不过看你这委委屈屈的样子还真的挺难得的。”
她好久没见过这样的顾清了。
这次重逢之后，她见到的顾清一直都是像块石头似的，现在这样子倒是有几分蒲草的感觉了。
顾清眸子里闪闪亮亮的，很是不同。
“是吗，我这样子看起来柔弱吗。”
顾清指着自己的脸问着，“不对吧，你看我脸，这世上能这么打我脸的估计也就你一个了。”
顾清扪心自问，她这样要是柔弱的话，那这世上就没有比她再柔弱的人了。
“好，我的错，要不要我帮你揉一揉。”
顾清看她这么诚心的份上点了点头同意了。
莫萱慢慢的把手放在顾清的脸上，轻轻的按摩着，“这个力度可还好呀。”
顾清满足的点头，“好。”
听到声响端水进门的小莲刚好看见了这个场景，她觉得这真是太奇怪了，宛如心上被重锤击打了一下。
她家小姐居然，居然好女，风，这真是太让她意外了。
听到身后脚步声的小莲连忙回头把门关上，“你们先下去吧，小姐一会儿会叫你们的。”
听着门外脚步声远去，才捂着脸从指缝看着地面一点点挪到顾清面前。
“小，小姐，您这是？”
她闭上了眼睛。
顾清把莫萱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下去才问道，“为何不让她们进来服侍？”
小莲摇了摇头，语无伦次，“小姐，您放心，小莲什么都没看到，不是，是她们什么都没看到。”
“小莲，你误会了，是她不小心把我给打了，你去拿个鸡蛋我滚一滚就好了。”
顾清心中有些无奈，最近看的话本子有些杂了，小莲应该也不小心看到了，真是差点闹了个天大的误会。
莫萱一脸不知所以的看着她，“这，怎么了。”
顾清道，“没事，不如我让人进来侍候你洗漱吧，你要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