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李府,月黑无风。
李子奇背手走在廊柱间,如烟一看到他,忙在拐角处停住,躲在红柱后,这是李煜的救命恩人,却是她的瘟神。
李子奇推门而入,又来给李煜做检查,他试了试脉搏,不再那么微弱,有了弹手指的力度。
李子奇把完脉,什么也没说就走出门去。
这个怪异的少年,让人感觉不可接近,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多问一句话仿佛都会被他轻视。
李子奇出门,孙太医上前捏着李煜手臂一试,果真从命悬一线拉回来一些。
“嗯,脉搏有了力度,这方子果然是起作用了。”
“真是太好了,果然是少年神医。”
萧太后扶着腰,也腰酸背痛的坚持着,一听孙太医的话,又兴奋起来。
萧人龙心疼对她说道,“太后,你这样熬夜伤身,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忙,我送你回去吧。”
萧太后有些不舍,萧人龙又道,“明日还要上朝,朝堂之事还需太后坐镇,再说了,胎儿也要休息。”
萧太后上前吻一下李煜额头,留下一个胭脂印。
又看了李煜片刻,临走对小周后说道,“你也注意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小周后憔悴点点头,虚弱说道,“知道了太后,你也保重。”
萧太后看她眼睛不眨的陪在他身边,也是有些心疼。
爱一个人,各有各的爱法,只有小周后是每时每刻,用生命在爱着李煜。
皇甫宅邸。
皇甫雄坐在书桌前,青筋缭绕的手里,把玩着一个翡翠貔貅,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心情极好。
这几日,没有李煜从中作梗,他又找回了吴国幕后皇帝的感觉。
“丞相,李煜几天没上朝,据传得了急病,老夫一想就是丞相妙计。老夫好奇,您是用了什么妙计整垮了李煜?”
皇甫雄最信任的亲信,刑部尚书张景洪,一脸崇拜望着他。
皇甫雄花白胡须一动,得意笑出了声,“告诉你也无妨,老夫派出了两个从小养大的义女,一对孪生姐妹,找机会接近了李煜,去送了他最后一程。”
“两个女子?就可不费一兵一卒,送他去见阎王?”张景洪两眼放光,来了兴趣,“怎么个送法?”
皇甫雄捋着胡须,慢悠悠说道,“李煜爱什么啊?美女呀!老夫这两个义女,算不上国色天香,也是绝世美貌。老夫又从西域吐蕃国,重金买来两种奇毒,一种是迷惑心智的香气,另一种可以让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直到阳气耗尽而亡!哈哈哈!”
张景洪轻轻一拍桌子,“妙啊,这样他不但死的很惨,而且一世英名尽毁,若传出去,李煜彻夜风流暴毙,哈哈哈……”
“最重要的是,这种死法,就算知道是老夫做的,那萧贱人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李煜啊李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哈……”
“这种死法,属实是窝囊,哈哈哈哈!”
两个人,一阵得意狂笑。
房间光线昏暗,格外阴森。
皇甫雄松弛的眼皮一抬,眼神中透出一股恨意,忿忿说道,“他一次一次咄咄逼人,招惹老夫,老夫都忍着,一直等到这个机会,让他一击毙命!”
说着摇摇头,眼神又流露出些许哀伤,“只是可惜我那两个义女,由大夫人一直养在扬州的老宅,娇生惯养,未亲近过男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次也陪葬了,若是让大夫人知道得心疼死。”
张景洪劝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舍不得孩童套不住狼,你派个丫鬟去,他李煜也看不上呀,扳倒李煜值了!这家伙不死,令郎皇甫昊,几时能出头?”
皇甫昊,皇甫雄独子,他妻妾也有几房,但生的都是千金,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儿子上位。
皇甫昊正是城外虎视眈眈的禁军大将军,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