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混账!”
一声清脆的杯子摔碎的声音,地上一个钧瓷杯被摔的粉碎。
皇甫雄府上的书房里,几个核心大臣,正心惊胆寒的看他大发雷霆!
皇甫雄气的面部扭曲,来回踱步,不时停下,看看还有什么可以摔。
没的摔想掀桌子,无奈红木桌子太重,只好放弃。
“先帝对老夫都礼让三分,老夫何时受过这等屈辱!跟那个不知羞耻的贱人,一唱一和,若不是念及先帝,老夫早杀了她了!”
刑部尚书张景洪老嘴干涸,本想趁着间隙喝口水,皇甫雄见没人回应,指着刑部尚书张景洪,破口大骂。
“韩路一个正三品官员,就这么堂而皇之,被他一刀抹了脖子!你身为刑部尚书,连个屁都不敢放!”
张景洪着茶杯,猝不及防,被劈头盖脸一通骂,骂的胡子都歪向一边。
皇甫雄还不过瘾,又指着兵部尚书韦中昌,“他边境那点军队,吹嘘有三十万,还离着十万八千里,就把你吓破胆!”
韦中昌擦了一把唾沫星子,脸上抽搐的痦子都快跟不上。
只剩吏部尚书陈向阳,他一看,再不主动就该挨骂,悻悻劝解道,“皇甫公息怒,容我们慢慢想法子对付他……”
“你还好意思开口!数你最窝囊,萧太后凭什么越权,封他为什么摄政王,历朝历代有这么个王吗?符合吏法任命规矩吗?你身为吏部尚书,你反对了没有?”
三大尚书铁青着脸,心里暗骂,你特么早这么牛,现在至于这样?
专挑软柿子捏啊!
见皇甫雄发泄差不多了,嘴角一个大痦子的兵部尚书韦中昌,低声道,“大意了,没想到钱通竟现在他那一边,早知道拉拢他,不要打压他就好了……”
皇甫雄又来火气了,“拉拢?动摇他钱家的天下,他受你拉拢?”
终于没人说话,得了,这个天儿彻底聊死。
“现在老夫颜面尽失,再不想法子治治他,老夫老脸往哪搁!韦中昌,从各州调回一些军队,再嚣张,那就开战!”
皇甫雄站在窗前,望着黑暗中,暗自下定决心。
金銮殿,朝堂上。
御史曾庆上奏,“启禀皇上,谷江水患,迫在眉睫,臣去西宁郡视察,现在已经有百姓开始逃荒,老弱妇幼,多被饿死,路边饿殍遍野,甚至有饥民吃起了……”
曾庆不忍心说下去,泪水纵横。
李煜心里一震,忙道,“朝廷救援粮草没有到吗?”
曾庆拭去泪水,“到了,杯水车薪啊!”
皇甫雄一脸冷漠道,“上次是说过了吗?让西宁郡自筹粮草,何必再提此事!”
曾庆欲言又止,退回朝位,仍心痛的用袖袍掩面哭泣。
李煜有些动容,没有理会皇甫雄,又道,“户部还能不能继续拨些银两?”
户部尚书梁坚站出来,讥讽道,“说得轻巧!国库空虚,哪来的银两?”
这梁坚明摆就是跟皇甫雄一伙的!
“你……”李煜被呛了一口,想发作又控制住了。
心里暗骂,第一个就收拾你这老贼!
下了堂,李煜和萧人龙带着曾庆,怒气冲冲就去了户部司。
李煜一脚踹开门,几个忙碌的官员吓的一个趔趄,“参见摄政王!”
梁坚坐在桌后不为所动,倚老卖老道,“摄政王有何贵干?”
李煜怒道,“吴国这几年都风调雨顺,你竟敢说国库空虚?”
这老家伙说不出个所以然,今天就得倒霉。
梁坚扔下手里的笔,毫不客气道,“空虚就是空虚,老臣还能搬家里去吗?”
“萧人龙,派人来,给我查!”
萧人龙伏在李煜耳边道,“这梁坚也是前朝老臣,为人廉洁,好好说,定是有什么隐情。”
李煜听罢语气缓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