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裹着心事,让李煜几乎一夜未眠。
“李大人,感觉好些了吗?”
一睁眼玉儿带着两个下人,端着铜盆走进来。
“死不了。”李煜心情烦躁。
玉儿用湿布,为他擦拭着脸,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想笑。
“洗漱一下吧,一会吃些早饭。”
李煜看着自己这废人样子,一阵窝火,吩咐两个奴才,“扶我起来,出去透透气!”
玉儿忙低身阻止道,“李大人不可啊,你现在伤势这么重!”
李煜瞪了她一眼,冷道,“我不想说第二次!”
玉儿知道没办法,招呼两个奴才帮忙。
就下个床,李煜已经痛的喘不过气,大汗淋漓。
玉儿架着他,艰难下楼,奴才一打开房门,一阵鸟语花香袭来。
远处亭台楼阁隐于雾中,院内假山湖泊,松柏竹柳,形态各异,一派江南园林好风景。
看得出,萧太后找的这处宅子煞费苦心。
“夫人怎么样了?”李煜忧心忡忡,事太多,也不知为何而忧了。
玉儿架着他,走在红漆木桥上,“昨夜哭到深夜,就没声响了。”
李煜叹了口气,正要说话,一阵幽怨的琴声传来。
“快,扶我过去!”李煜眼睛一亮,顾不得疼痛,快步绕过假山。
正见小周后正在湖中亭,断断续续的抚弄琴弦,若有所思,不时叹息一声。
这时她余光瞥见李煜,手里的琴弦一声杂乱。
担忧的想迎上来,几步又停在了原地。
李煜见她可怜模样,心里一痛,“夫人,夫君知错了!”
小周后内心挣扎几下,还是被心里的担忧,督促着上前。
玉儿一看,识趣的走开了。
“你……怎么下来了?”小周后有些埋怨道。
李煜满眼委屈,“你不去见我,我只好来找你了。”
小周后哀怨道,“找我?就怕你呀,现在不需要妾身了!”
李煜望着她红肿的眼睛,内心的愧疚让他无法呼吸。
“夫人,我也有难说的苦衷。你是我在世上唯一亲人了,求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漠。”
小周后费力挤出一点喜色,扶住他。
“罢了,你生性风流,妾身没有理会过,妾身气的是你明目张胆的欺骗,妾身是有些傻,你也不要太过分。”
“你我寄人篱下,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如今终于不会了,别的就别去想了!不要这么生分了,想我没有?”
李煜停下脚步,深情望着她。
小周后怕被他看到脸上表情,连忙埋在他怀抱里,嗔道,“哼!就怕是妾身想你的时候,你正埋在别人温柔乡里!”
李煜贱兮兮的努起嘴,“好啦夫人,你看我嘴唇有些是不是干燥?”
小周后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娇嗔道,“不要,你去让别人给你涂胭脂去吧!”
“你看一眼,看一眼!”
……
多日思念,让两人相拥缠绵。
伤势渐渐好转,李煜对如烟的担忧,愈加深重。
他在书房,想写首词,却难以静下心神,地上扔了一地草纸。
“李大人,喝口茶吧!”玉儿端着茶走进来。
李煜看着玉儿,忽然有了想法,“玉儿,能否安排我与萧大人见一面?”
玉儿面露难色,“萧大人公务繁忙,怕是……”
李煜迫切道,“你就说我有要事相告!”
“嗯,我试试吧。”
李煜找到小周后带来的行李箱,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了锦帕包裹的传国玉玺。
他想做笔交易,用传国玉玺换回如烟。
他背着手,来回踱步,焦急的等待消息。
夜色中一辆马车疾驰而来,玉儿匆匆走进来,低声说,“萧大人到。”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