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升西落,斗转星移,夜色笼罩。
酒吧外的车辆来来往往,各色人物应有尽有,拐角处的漆黑中,一辆平平无奇轿车。
闻人墨凉嘴里咀嚼着口香糖,胳膊搭在方向盘上,目光注视着前方。
苏祁如她所料,没有回家,躲进了酒吧的长租包厢。
说起来,白朗一个人医院躺着,还是有点无聊。
她应该给白朗找个伴儿,好兄弟就该整整齐齐。
白朗:“我真是谢谢您了”
闻人墨凉吐出的泡泡瞬间破掉,吐在了卫生纸里面,扔在了车外面的垃圾桶。
她戴上了帽子,拔掉车钥匙下车,一身黑衣服与胡同的漆黑融为一体,看不清踪影。
酒吧的后身就是好几条胡同,老化的路灯嗞啦嗞啦的发出黄晕的光。
闻人墨凉身姿矫健,顺着管道攀岩到了二楼的卫生间,轻轻一跃从窗户钻进去,平稳落地。
二楼的卫生间此刻无人,她抬头看了一眼附近的摄像头,拿出手机。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苏祁已经到了包厢喝酒。
手机装兜里,巧妙地避开摄像头死角,她漫不经心的游走在走廊,寻找目标包厢。
路过的服务员没有一个人特别会留意到她,也就是随意瞥一眼。
闻人墨凉散发的气质配上价格不菲的运动服,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一个即将实施暴行的人。
倏然,整个酒吧沦为一片黑暗。
闻人墨凉带着夜视镜,堂而皇之走近包厢,包厢内只有满地翻滚的酒瓶。
苏祁一个人醉倒在沙发上,意识已经模糊。
月色下,闻人墨凉指尖的那柄匕首反射出一丝寒光。
五分钟后,整个酒吧恢复电源。
空旷的包厢内一片血迹蔓延在地板,苏祁的面容毫无血色,痛苦的呻吟。
“啊——”
一阵尖叫声从包厢传来,惊动了许多人。
此时的始作俑者却慢条斯理的在卫生间内脱掉了外套和长裤,换上了一条黑色吊带长裙和高跟鞋。
踩着细跟的红色高跟鞋穿梭在人群中,顺利的离开酒吧。
她收起胡同里掉落的包,开车扬尘离开。
回到别墅时,空旷的客厅毫无一人,灯却亮着。
闻人墨凉换上拖鞋,再次转身时,苏灼却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客厅。
对视了片刻,她感受到对方情绪异常,轻声一笑:“我以为你会加班,我已经在外面吃了”
苏灼不语,皱起眉头。
闻人墨凉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他。
她歪着头,眨了眨眼:“怎么了,怎么不开心”
苏灼视线落在她纯洁无瑕的脸蛋,眸光复杂,声线沙哑。
“你还要瞒我多久,苏祁住院了”
刚才他已经收到了电话,苏祁全身多处骨折,多处刀伤,失血严重。
苏祁对家不少,但是这么明目张胆下手的寥寥无几。
偏偏今天苏祁言语侮辱闻人墨凉,晚上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他很难不怀疑,是她下手。
闻人墨凉松开了手,下垂眼睑:“你既然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
她眼眶泪水打转,泪水顺着脸颊掉落在地上,声音哽咽。
她猛地抬起头,满是心痛。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恶毒的人,你怕了,对吗”
他见过了她曾经残忍的一面,所以不愿相信她。
那一晚的事情仿佛回荡在眼前,所有的承诺都如泡影,幻灭。
“我没有”他将她搂在怀里:“我只是担心无法护你周全”
他若是在意,上一次就不会袒护。
“答应我,冒险的事以后交给我,你的安全最重要”
苏灼不希望她的双手沾染血腥,她应该是干干净净的。
闻人墨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