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日,楚渊也都很配合医治,除了对待子衿依旧不冷不淡外,可以说是很让人省心了。
这天上午,叶空青还在店里忙活,子衿一脸慌张地跑了过来。
“阿渊……阿渊他不见了!”
或许是见到子衿的表情太过慌张,脸色苍白如纸,叶空青也愣了一下。
“怎么了?先别慌张,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子衿嗓音沙哑发颤:
“今早我起来时……就发现阿渊不在房间里了,屋中里里外外我都找了个遍,但还是没见到人影。”
叶空青:“我估计他是出去喝酒了,以前经常这样,隔三差五外出找酒喝。”
最近楚渊表现良好,几乎没跑出去喝酒了,叶空青之前还欣慰他有所改变,现在看来是欣慰早了。
子衿却依旧处于恐慌无措中,哑声道:
“他会不会……离开了就不回来了?或许是、或许是我这几天同他住在一块儿,令他厌烦了,所以他才走的……”
叶空青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他的手想让他坐下时,才发现子衿手掌冰冷,整个人也在发抖。
他眼中是深深的不安和恐惧,以及沉痛的绝望,仿佛楚渊不是出去一趟过个一两天就回来,而是就此消失再也不出现。
“肯定不会的。”叶空青赶忙安慰他,“从前他每次外出都会回来,你别太担心,这次也一样的。”
“不,不一样……”
子衿摇摇头,他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楚渊离开这件事,几年来就如沉重的阴影一般,死死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没办法不恐慌害怕,也没办法不胡思乱想。
更何况,楚渊现在讨厌他,如今实在忍受不了了,又一次选择消失也不是不可能。
眼见子衿情绪异常,叶空青怎么安慰他都没有用,于是便决定分头出去寻找楚渊,尽快找到他也能安心。
叶空青说:“附近并没有什么村落,楚渊要是喝酒的话,不在我这酒坊里喝,那基本就是去镇上的酒馆了。”
镇子离村庄有十多公里,平时村民去镇上赶集都是坐船。
两人到码头,向村里的船夫打听,得知早上他们见过楚渊,他乘船去了镇子上,子衿慌乱无措的心总算安定下来一些。
今天不是赶集日,镇上比较冷清,两人沿街一家一家酒馆地找人。
街角一家酒馆中,突发的一场打斗吓跑了店里本就不多的客人。
堂内一片狼藉,桌椅碎裂翻倒,杯盘碗盏散落满地。
酒馆掌柜和伙计们瑟瑟发抖地缩在柜台下,满脸惊恐地看着不远处激烈打斗的两道人影。
又是一声巨响,一个人影摔出去,砸碎身下的桌子,他手里的竹竿也被掌风击碎。
清脆的铃铛声里,响起男人低沉磁性的冷笑。
“楚渊,没想到你当年坠下悬崖,居然命大不死。李隐尧是不是也没死?他在哪儿?”
即使感觉到死亡的气息逼近,楚渊面上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到段无洛。
其实连段无洛自己看到楚渊,都觉得意外。
他和师父成亲后,便四处游历,最近到这小镇时,师父救了一位病人,如今对方病症未好,因此他们便在镇上暂住。
今日段无洛出来给师父买甜点,路过酒馆之际,里头飘出的酒香味勾起了他忍耐已久的馋虫。
现在他被师父严格督促戒酒,可段无洛酗酒已有十年,酒瘾也不小,作为一名老酒鬼,他一闻就知道那店里卖的酒定然不错。
虽然比不上师父酿的,但足以吸引段无洛的脚步了。
本想进店偷摸喝两口就撤的段无洛,却意外发现了楚渊。
尽管楚渊乱发披散,看起来模样气质大变,但段无洛绝不会认错。
楚渊语气平静得近乎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