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吗?在尚书府里,我什么时候不是欺压在她的头上,她可以,我为什么就不可以?我不认这个命,我更不甘心。”
说到底,木莲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同是姐妹,她要做,就要比半夏更强更风光才行。
“可现在情况不同,她是皇上的发妻,贵为皇后,这是不争的事实,你就算再步步为营,难道还能夺了她的皇后不成?”沈氏忧心忡忡。
以前她总盼着闺女能有个好的将来,能嫁得好,可如今,闺女的志向,倒是远大,但又实在是令她放心不下。
“为什么不可以?只要她犯了错,只要她不再受宠,为什么不可以将她拉下来?”木莲振振有词,“我有信心,她能做的,我一定可以比她做得更好!”
从小到大,她看中的,都会想尽办法得到。
如今,也应该不会例外。
“你这丫头,怎么非得在这一棵树上吊死自己?”沈氏叹了口气,感觉前途一片茫然。
“娘,您不用担心,我自己心中有数,今天这事,也不算完全是坏事,最起码闹了这么一出,皇上他已经记住了我,我已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是吗?”
尽管这印象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印象,但已经足够。
沈氏哭笑不得,她这闺女真是着了魔。
不过面对那位手握皇权的华贵男子,有几个女子能做到不动心呢?
“你爹现在还在气头上,一会儿回了府,你表现老实一点,最好最近一段时日,都不要
再去主动惹他不痛快,否则的话,惹恼了他,你在这府里也甭想再有自在的好日子过,到时候娘也保不了你!”
因为这不安分的闺女,连带着她都一起被自己的夫君责骂。
“谢谢娘,还是娘对我最好,最疼我。”木莲紧紧地抱住了沈氏的手臂,撒起娇来。
沈氏最吃的,就是她这一套。
“行了,你自己也好好再想想,倘若有更好的选择,娘还是不希望你进宫。”
母女俩的谈话刚刚结束没有多久,尚书府也到了。
府门口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正是先前杜学礼单独坐的那一辆,如今马车已经空空的,他人应该已经进了府里。
昭华殿中。
宫女服侍着半夏脱下了华贵的外裙,也摘下了头上厚重的头冠。
这些虽然都是皇后娘娘的行头,可却不是她喜欢的。
她喜欢的,是简简单单的。
不是任何繁复的,累赘般的存在。
比如这头上厚重的头冠,看着金光闪闪,但是却挺沉重,压得她的头都大了。
摘下来之后,顿时一身的轻松。
“娘娘今日累坏了吧?”
宫女在旁边看着她舒展着筋骨的样子,试探着问了一声。
“嗯,的确有些累。”她点点头,没有否认。
这种无聊的宫宴,一点也没有趣,也不好玩,她觉得以后自己能不参加的话,还是不要去了。
她正准备叫宫女去准备热水,她想要沐浴,不料外面就传来了宫人的诺声。
“皇上,您来了!”
应该是将晚宴上的人都送走,或是安排了之后这才赶过来的。
只是这么晚,难道不应该直接回他自己的寝殿么?
半夏不免有些微微的紧张,吩咐身后的宫女道,“你再去御膳房拿些可口的点心吧,晚宴的时候,本宫还没有怎么吃饱,一会儿拿
过来就当成是宵夜好了。”
千夜洵进门来的时候,宫女正要退出去。
忙碌了一整天,他是特意过来陪她的。
“头冠和礼服,这么快就已经摘下来脱了?”这让他微微有些不满,他赶过来,就是想好好瞧一瞧她的皇后。
“皇冠太重了,压得头疼,至于礼服,太繁复贵重,万一不小心弄皱了,或是弄脏了,就不好看。”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