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敦好笑地立在原地没动。
千夜洵不依不挠地回道,“区区一两个陷阱而已,就算有,我也真的未必就会放在眼里,未必就会怕!”
他的确不是什么胆小鬼。
否则这么多年,带兵打仗的经历,也足够他历练成长。
“好!”阿克敦坐在马上,突然拍起了手来,“我只要一个要求,一定要找到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为了那个女人,阿克敦第一次做出了妥协。
这撤退的令,是为了那个女人而下的。
他知道,再留着对面的男人,与这个男人一起在这里纠缠,只会延误营救她的时间。
他不忍心她死,甚至也不忍心她受重伤,一个人孤立无援地躺在山崖底下不知名的地方,也许还有未知的无数的凶险等着她。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绞在了一起。
扯出生生的痛意。
明明对他来说,不是那么特别重要的人,明明他该盼着对方死的,明明就只是一个不肯屈从于他身下的女人而已。
但他对这个女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已经种下了不一样的情愫。
他舍不得那个女人死,舍不得那个女人伤。
千夜洵紧紧地盯着对面马上的男人,“你什么时候对我的女人,这么关心?”
他有一丝丝的恼怒,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这般惦记,他当然不悦。
她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还有,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要好到这个地步,阿克敦居然能为了这个女人,下了撤退的令?这可不多见。
要知道,阿克敦可不是一个容易沉迷于女色的男子。
“怎么,吃醋了?要吃醋,你也要等她活着,再来吃!”阿克敦微微挑眉,表达不满,“怎么,就许你抱得美人归,就不许我表达一下我的关
心?”
明明这两个男人,是死对头,老死应该都互相拼杀的劲敌。
可奇怪的是,命运居然安排他们现在站在这里,平静地谈话。
谈话的内容,还是事关同一个女人。
阿克敦可真不服气呢,女人是对面这劲敌抱了去,他没有捞到半分的好处,这撤退的令,也是他下的,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由他主动掀起的这一战突袭,以暂时的战败而告终,也代表着他这枭雄的英名史上,从此将留下一个难看的污点。
可哪怕这样,他还是下了令。
比起他要失去的,要承受的这些,都远远不及那个女人的生死,来得重要。
他勾唇一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偷偷地告诉你,你的女人,跟过我,哪怕只是一夜的露水情缘,作为他的男人,这是我能为她做的事,这当然会去做。”
然后,再不顾千夜洵难堪的脸色,一扬马鞭,马儿就奔驰开来,很快跑出了山林。
跟过他,这是什么意思?
千夜洵的脸色,更加阴沉。
山林之中,再度重新恢复一片安宁静寂。
直到手下寻了过来,千夜洵这才回了神。
“我们走!”
回到城中,城中上下一片欢呼。
不知道实情的人,都以为这一次他们是打了胜仗,再一次将蛮军驱赶出去凯旋而归的。
事实上,蛮军主动发起的撤退令,也证实了这一点。
只有知情的人,却高兴不起来。
比如张良,就是其中的一个。
“陛下,这里的战事,已经告一段落,相信短时间之内,阿克敦不会再大举进犯,所以,是不是要安排您立即赶回皇城去?”
最了解千夜洵的人,就是张良。
“嗯,你去安排一下,马上我们就出发!”
千夜洵的心,已经飞往了皇城。
此时,天才刚亮,新
一轮的太阳,也才刚刚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