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这一次还真是我连累了你。”半夏自责起来,“我也没有想到,自己好心想要帮一帮那个可怜的小丫头,结果还是没有帮到她,反而把她推向更加艰难更加凶险的境地,这一次她能不能活下来,就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现在我们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不,这不是你的错,你的本意并非如此,要怪,就只能命运弄人!”千夜洵叹了口气,世道如此,弱者就是饱受欺凌。
“命运弄人?呵呵,这什么狗屁命运?难道人一生下来,就要被分为三六九等么?难道身份普通,背景普通,就要饱受别人的任意欺凌吗?这不公平,这一点儿也不公平。”
半夏情绪有些激动,“若是在榕城,你绝对不会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对不对?”
榕城是他们的地盘,是他们自己的封地,他们是那儿的王,在他们统治之下生活的百姓,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会饱受这样的欺凌。
“可这里,到底是皇城,而不是榕城。”
皇城是那个人的地盘,是那个人的天下,甚至整个流云国,都是那个人的天下。
“昏君,真是昏君!”半夏痛恨道。
千夜洵沉默不语,宫里的那一位,的确已经变了,变得心狠手辣,变得手段残忍,变得卑劣,流云国也变了。
家国,都已经不再是他最初想像的模样。
骂了一通,骂累了,半夏这才停了下来。
实际上这样的数落痛骂,毫无意义,因为千夜璃远在宫中,他压根就听不见,而且除了自己生闷气之外,真的改变不了他们目前的处境。
“千夜洵,这一次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半夏不想死在这里,就算要死,最好也是死在榕城。
那儿的山很高,那么的水,也很清,那儿的百姓,也是
热情又纯朴的。
“别胡说八道,我们一定会没事的。”千夜洵不许她这样诅咒自己。
“可是你忘了吗?你忘了,当初就在这大理寺的监牢里面,海棠是怎么死的,贞太后又是怎么死的吗?说来,我们和这大理寺还真是有缘。”
尽管这样的缘份,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她们是她们,我们是我们。”千夜洵沉声反驳,“听我的话,不到最后一刻,我们谁也不要轻言放弃,好不好?”
半夏想笑,却实在是笑不出来。
“怎么,我为什么不能轻言放弃?”
“你难道忘了,上一次你在蛮族的敌营中,你曾经答应过我什么吗?你曾经亲口答应过我,等我们脱离了那一次的危险过后,你就会为我生孩子的,可是现在,你对我的承诺,也没有履行过,怎么,你现在这是打算不负责任了吗?”千夜洵又旧事重提,提及了生孩子的约定。
“生孩子,呵呵,要是这一次能从大理寺里逃出去,能够平安,我一定为你生个孩子,只怕,我们这一次走不出这里了!”不是她故意悲观绝望,她感觉这一次千夜璃根本就是故意冲着他们来的。
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他不想让谁活着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那么谁就得在明天早上之前去见阎王去找阎王报到。
“上一次如果不是顾念着你身上的伤势,恐怕本王都给你造出孩子来了,果然,在这种事情上面,本王还是不该心软,不该太怜惜你的。”
他现在懊恼起来,如果那个时候在榕城造娃成功,他就完全可以找着借口,不让这个女人跟着自己一起回皇城,或者干脆都不回来,这次的灾祸,或许还能避开呢。
但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我们的处境不彻底地改变,就算真的有
了孩子,孩子也未必就能够顺利地生下来,就算是侥幸生了下来,是个女孩,也就罢了,不会对任何人造成任何威胁,可倘若是个男孩,你想过没有,宫里的那一位,会允许你的长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