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传到榕城,千夜洵跪地接旨。
皇后娘娘已经诞下小皇子的好消息,千夜洵已经有所耳闻。
这本来是一件天大的大喜事,无论是皇族后裔的承继,还是皇氏血脉的延续,都是一件盛事。
宫中为小皇子设满月酒宴,诏告天下,与民同乐,皆大欢喜。
只是,要召他们夫妻二人进宫……
千夜洵可不认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满月酒宴,酒宴或许是真的,但是,难保在进宫,或是在宫中,不发生点什么别的意外,千夜璃那个高高在上的小人,最擅长的,就是躲在暗处算计他。
如果他借口自己病伤,或是半夏病伤,呆在榕城里拒不赶往皇城出席,那的确可是自保。
可这样一来,这就是抗旨不遵。
还有,宫中到底有没有那把神斧,直到现在,还没有打探到确切的消息回来。
千夜洵接下了圣旨,又叫张良打了些银两给前来传旨的公公们。
四下里再没有外人之后,张良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子,这一次真的要去皇城么?”
皇城对许多人来说,都是皇权要地,是天子脚下,想要生官发财的人,那就去皇城吧,皇城的官多,同时银子也多。
很多人挤破了脑袋,都想往皇城里钻。
千夜洵却巴不得离皇城远远的,离那些是是非非远远的。
榕城就是他的封地,他就呆在榕城就好。
可是事实往往却不如他所愿。
“不然,要抗旨?”
千夜洵突然又开口道,“宫中要查的那件事,得抓紧时间了,如果我们要找的那件东西,真在宫中的话,这一次借着满月酒宴的机会,倒是可以好好利用起来。”
原来千夜洵自己心中也有了另外一个计划,将计就计,可以成功地混进宫中。
“我们在宫中留的眼线不多,
想来那珍宝司的登记册,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接触得到的,不过手下会再去信催促他们的。”
回到官邸,郁郁寡欢的半夏,仍旧躺在那张躺椅里,在树下发着呆。
身后的脚步声,惊动了她,她一抬头,发现是千夜洵,这才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
“你回来了?”
千夜洵朝着树下走过去,在躺椅的旁边一张椅子里坐下来。
“你一个人又胡思乱想了?”
半夏偏头打量着他,突然问道,“听说今天从皇城来了传旨的公公,皇上又下了什么旨?”
她虽然人在官邸里,但是对于外面的消息,可也不是全然都不知晓。
何况这么大的事情,整个榕城上下已经传遍。
“没什么,就是皇后娘娘已经诞下小皇子,皇上打算在宫中为小皇子举办满月酒宴,所以特意下旨让我们过一阵子都回去参加满月酒宴。”千夜洵轻描淡写地回道。
“你应下来吗?召我们回皇城,表面上是参加酒宴,可皇上究竟安的什么心思,现在我们谁也不知道,总之,我觉得这件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半夏对宫里的那一位,实在是太过了解。
几番接触下来,每一次,他们几乎都在那位皇上那里吃过不少的亏。
有一两次,甚至险些都葬命。
“既来了圣旨,那么我们便走一遭去看看,如果直接抗旨不遵,还不是会按个罪名在我们头上。”千夜洵淡然地回道。
“不对,你该不会是想借着这次进宫的机会,然后进宫里去找那把什么神斧吧?”半夏觉得自家夫君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呵呵,果然本王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你。”自己的心思,被自己的女人看穿,千夜洵索性也就不再隐瞒。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就算我们知道神斧
在哪里,可是要怎么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带出来,这也是一个问题,搞不好,我们进了宫极有可能永远也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