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仔细算了算,自从跟着千夜洵来到榕城之后,她认识的人,算是不少。
见这个女人反应没有先前那般激烈,似乎平静了下来,阿克敦又继续得意地炫耀道,“这个人在榕城原来的身份,以及地位,并不低,否则的话,怎么会对榕城的情况,了如指掌呢。我的提示已经到了这里,你要是再猜不出来的话,你就真笨了!”
半夏顺着这点线索,自己慢慢梳理起来。
能在这个时候逃离榕城背叛榕城,那应该是在榕城的时候,就对千夜洵的治理,以及雷厉风行的手段,已经颇为不满,甚至都有怨言才对。
这样一来,无疑就是更小的缩小了范围。
“难道是胡震?他是榕城原来的守城将领,可上一次犯了错之后,他就被降了一阶,要说整个榕城,对千夜洵最不满的人,应该就是他。”半夏果然很快就怀疑到了胡震的身上。
阿克敦满意地点头,“我早说过,你不仅胆识过人,也聪慧过人!”
以前在他身边经常打转的那些女人,都是胸大无脑的,个个只是长得好看,只是一个摆设的花瓶而已。
他的野心,他的谋略,还有他的手段,身边没有人懂得。
他的身边,缺的就是像半夏这样聪慧又果敢的女人。
“该死,他怎么能背叛榕城,他可曾经是榕城的守城将领,守护榕城,曾经可是他毕生为之努力奋斗的事情。”半夏生平最恨这种背叛的小人。
在战场上面正大光明的刀剑相向,这并不可怕,往往最可怕的,最不能掌控的就是人心,有小人在背后这么插一刀,再强大的将领,也抵挡不住。
“他替你立了这么一个大功,在你的军中,应该受到了你的重用吧?”
阿克敦玩味地盯着面前的猎物,却摇了摇头,露出
一脸的鄙夷之色。
“不,他今日能够背叛榕城,背叛自己的家国,保不准哪一天,他又作墙头草,会背叛我,以及我身后的整个蛮族,这样的小人,若是给你,你能放心将大任交到他的手上吗?他现在虽然留在我的军中,但是,我也不会将一些重要的职位,以及重要的事情,交到他的手上。”
半夏不知是该喜该悲,听到这个结果,她只想感叹,聪明反被聪明误,留在榕城,最起码他还是个英雄,受榕城百姓继续爱戴,以及景仰,可背叛了榕城,背叛了千夜洵,他就是卖国求荣的小人,今后臭名昭著,就算是他的后代子孙,他的族人,恐怕以后也会在流云国永远抬不起头来。
好好的名声,以及前程,就这么被他毁在了自己的手中。
“你也不过是卑鄙无耻的小人,利用完了别人之后,还要提防着别人对你不够忠心,成天这么防来防去的,你又哪里知道你身边的人,究竟有几个是对你真心的,还是虚情假意的?”
半夏几句话,本是随意而出,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阿克敦居然难得的沉默下来。
这第一轮的交手下来,谁也没有从对方的手里,占到什么便宜,阿克敦的一只耳朵,差点被咬了下来,他从半夏的手上,半点便宜也没有捞到,至于半夏,她挨了阿克敦狠狠的一巴掌,半边的脸,已经肿了起来。
把这个蛮族的王刺激疯了,她自己结果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总之,这第一轮阿克敦即没有达成自己的所愿,将半夏变成他自己的女人,半夏这边,也没有找到机会逃脱,只得到了两个有用的消息,秘道和胡震背叛,总体来说,也不是全无收获。
阿克敦不悦地走出了自己的营帐,原先守在一边的下人,立马
规规矩矩地上前来。
“你弄点伤药, 进去给她的脸敷一下,另外也处理一下,不要让她破了相,老子才不喜欢看破了相的丑女人呢。”
阿克敦嘴上虽然骂骂咧咧的,听上去火气也不小。但到底对半夏脸上的伤势,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