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严艺看着一双儿女脸上挂着的大大的黑眼圈，觉得奇怪，“你们俩怎么回事？昨晚不是关灯得挺早的吗？又爬起来做贼去了？”
“早上好，严女士。”因为突然的冲动把晏薄寒给压了，还真情告白什么的，顾清澄后知后觉害臊了一晚上没睡着，今天都不想去录那个破综艺了。
“妈妈早上好。”克里斯打了个哈欠，“网上好多人在骂大宝，我气不过和他们大战了一夜。”
“嗯？她都没什么镜头还被骂？”刚播出的那一期严艺也看完了，知道顾清澄镜头不多，也没看过网上的评论，还以为几分钟的镜头没什么人会关注呢。
“可不嘛，那黑通稿一篇一篇的，还有底下的评论，谁都不骂，就骂她，一看就是被人请来的专业黑子水军，不过很奇怪，凌晨两点的时候突然被撤了好多黑通稿，骂人的账号也被封了一堆。”克里斯看向顾清澄，“大宝，你找人干的？”
顾清澄困顿地趴在桌子上，稀稀拉拉喝着粥，“我哪有那个闲钱去搞这种。”
“哦，那可能是黑你的人没给够钱吧，就买了两天的量，不过那些黑子账号被清了以后，我发现有些一直阴阳怪气你的人都是那个什么星的粉丝，你和她是不是不对付？是不是她在背后找人黑你啊？”
“黑就黑呗，她钱多关我屁事。”
严艺幽幽提醒，“你最好少上点网，别到时候被骂出抑郁症来。”
顾清澄不以为意，“这才哪到哪啊，等下一期播了，骂得更惨，再等这次我赢了蔺念星，她更得发疯，我随时准备好迎接她妈那上亿粉丝的亲切问候。”
“瞧给你能的。”吃完了早餐，严艺回房间换衣服。
“大宝，不怕。”克里斯抓着她的手，鼓励，“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已经买了三家水军公司了，谁骂你我帮你骂回去。”
“你真的闲过头了吧。”
克里斯很兴奋，“我发现我特别有当黑子头头的潜力，看到那种傻逼评论我就想上去骂它，但是他们人多我又吃亏，而且中文水平还不是太高，所以我就买了几家专业骂人的水军公司，带着人一起骂架真是太爽了！简直所向披靡！”
对他的行为表示无语，“你别太作死，网络不是法外之地，外国佬在华国也要文明上网懂吗？”
“我知道，而且大宝我和你说。”克里斯跟她分享，“除了我之外，你还有一个特别忠实的粉丝，昨晚我看她一个人大战一群黑子，一点都不落下风，说的话都特别有内涵，好多我都不理解意思，给她私信问了她还耐心给我解释，真的好厉害，我跟她学到了好多华国的古诗。”
“学了什么？”
“你等等啊……”克里斯跑回自己的房间，拿了一个本子出来，开始念，“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
“还有还有，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巧舌如簧，颜之厚矣。”
“……”
克里斯感慨，“大宝，你们华国的语言真的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我一定要和那位粉丝老师好好学习，等我回Y国以后用来骂我哥，让他听不懂气死他。”
好的不学专学坏的，顾清澄无语了，“他听不懂你骂了有什么意义？”
“因为我打不过他，只能嘲讽他没文化。”克里斯说得一脸坦荡。
“……”粥也不喝了，起身，“我走了，你继续学你的诗经吧。”
“我会好好学习的！”
顾清澄换了身衣服拿上小包包，在玄关的置物柜一摸，才想起来，她没开车回来……身子一晃差点没站住脚，妈呀，晏薄寒不会要来接她吧？救命！她真的暂时不想见到晏薄寒啊，太羞耻了！
“澄澄，早上好。”她一开门，男人言笑晏晏站在门外看着她。
“……”想转身回家，不想去录什么综艺了，违约就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