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这点常识还是有的。”穆亦君还没有缓过气来,他嘴唇有些发紫,声音里透着虚弱,“可是我没有办法,如果我今天穿了很多,这株花肯定是摘不到了。”
他是庆幸的,终于还是摘到了。
好在没有造成很恶劣的后果,所以顾之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飞机朝着土耳其飞去……
小谢很担心,所以还是询问了一句,“顾医生,穆总情况怎么样?”
“不用担心,好好驾驶飞机。”
小谢很担心,但是啥也没有问。
机舱里,顾之在为穆亦君包扎手指,一个一个包扎得很仔细,每一层纱布上都抹了药。
他冻伤最严重的其实是手指。
顾之沉默地为他包扎着,很心疼,也很感动,他的手指修长又好看,如果要截肢那就太可惜了。
“严重吗?”穆亦君坐在床上,盯着顾之眉头紧锁的样子。
“不严重。”他没有抬眸,也没有停下手中动作,“还好我带的药物比较齐全,否则啊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穆亦君松了一口气,他看向不远处墙角那棵歪着的睡火莲,“那花能移植活吗?”
“难说。”
“……”他心里重重一咯噔。
不等他疑惑,顾之说道,“是
睡火莲,但它是冰山品种,与别的肯定不一样,随着气温的升高,可能会死。”
“那就降温啊!”穆亦君沙哑着声音大喊,嗓子还没有恢复过来,“小谢!把暖气关了!”
顾之怒,“不能关!”
两人视线汇聚在一起,顾之对他说,“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肌肉都已经冻死了?结合药物和温度才能恢复。”
机舱里沉默了几秒。
穆亦君坚定地对他说,“可是睡火莲会死,我们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它。”
“你重要,还是睡火莲重要?”
“当然是睡火莲重要!”他几乎没有思考,甚至还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可笑!
顾之没有惊讶,但是目光沉沉地盯着他,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穆亦君起身朝驾驶舱走去,右手的染药纱布还没有缠绕完,他来到了驾驶舱,对着小谢沙哑着声音命令,“把机舱内温度降下来!”
小谢转眸看了他一眼,看到他阴冷的表情,不敢不从。
毕竟顾医生也没有说什么。
于是小谢照做了。
室内温度迅速降了下来,瞬间成了零度左右……
顾之拧眉坐在椅子里,“……”他沉默不言。
穆亦君随手拎了件御寒大衣让他披上,“穿着吧,别冻着了。”
顾之转眸看向那棵睡火莲,眸色微拧,希望它不会死吧,毕竟有人在拿生命为它搏。
顾之起身穿好了御寒的衣服,然后又拿了一件给他穿上,将他裹得很严实,还给他递了保温杯。
……
土耳其。
绿意黯然的小楼里,唐厉在药品研究室里,桌子上放着一个玻璃器皿,器皿有透气孔,里面养着三只小白鼠,一个个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在里面摇头晃脑活蹦乱跳的。
而其它箱子里的小白鼠仅仅只是活着,时不时地动几下,并没有这么活跃。
唐厉的手里握着一瓶药,唇角轻扬,勾起一抹浅浅的冷笑。
离小楼不远处的别墅里。
京科回到了土耳其,看到妻子情况大有好转,他非常高兴。
别墅一楼客厅,那真是非常非常大,所有布置复古又奢华,是宫廷式设计,是京夫人喜欢的风格。
京夫人是家里的独生女,一直是公主般的存在。
客厅里,向来忙碌的京科居然在陪着娇妻下棋。
京夫人今天没有戴帽子,客厅里所有帘子拉上了,没有一丝阳光乘虚而入,客厅大门也是关闭的。
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