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书文喝了口茶,他在内心斗争了几秒,“我对我妈所做的这些诽谤与诋毁向你道歉。”他深刻地了解在那个年代里,流言蜚语到底有着多大的力量。
然后会客室里出现在短暂的沉默……
“我现在很希望爸爸能够安享晚年,也希望你母亲能够战胜病魔。”南宫莫发自肺腑地说,“希望大家可以好好地继续生活下去,我想了一下,你来接管海贝吧。”
书文无比震惊,可他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书文没有讲话,因为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神经。
南宫莫继续说道,“我想带着诺琪离开嘉城,人的一辈子并不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其实昨晚他就已经思考了很久,虽然父亲考虑得多,不允许书文来接手海贝,但南宫莫觉得如果是自己执意要让出来,父亲也一定会同意,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而且他对书文是有亏欠的。
“为什么?”书文问他,“为什么突然有这想法?说着玩玩的吧?”
南宫莫却笑得淡然,“你觉得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书文没有回答他。
他又喝了口茶,笑得淡然,“我喜欢玩,如果你习惯看新闻,一定是知道的,都说我之前不务正
业,但是没办法,我以为我爸就只有我一个儿子,所以接班人的任务必须给我,现在好了,你回来了,我还是继续玩吧。”
他之所以这样做,另一方面也是想让妈妈心里好过一些,让这个家还能勉强再维持下去。
毕竟对书文父母一定是心存亏欠的。
没想到书文却摇头,他认真地说,“不必了,我不需要海贝。”他从容喝了口茶,环视着四周,感叹道,“我的公司虽然没有海贝这么有名,但未必会小。”他说的是实话,“那是我与我妈几十年的心血,不可能说丢就丢。而且你把海贝打理得很好,这份功劳我不会来抢。”
这让南宫莫诧异了,给他还不要?
书文将目光落到他身上,毕竟比他大十多岁,各方面肯定更沉稳,而且从小经历的事情也多。
书文轻笑着说,“或许这一切就是宿命的安排吧,现在的婚姻很薄弱,谁也不敢在结婚的时候就保证一定可以跟对方走到最后,所以离婚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现在单亲家庭的孩子也不少,属于一个很正常的现象。”
南宫莫眼眸里闪过些什么,他转眸看向了窗外。
这书文在想什么?他就看得这么淡吗?
书文看了看他,也将目光收了收,他唇角
轻扬语气平静,“你为了我妈的病去找过顾之,这件事情让我很感动。”
南宫莫敛了敛眉,他胸口有些堵得难受,他不想承认。
书文又说道,“顾之说我妈的病情还有救,但是……”书文有点犹豫,他拢了俊眉。
他的戛然而止引得南宫莫回眸,兄弟俩再次对视着,“但是什么?”南宫莫问。
书文说,“但是我妈现在不愿意接受治疗。”
这令他十分不解,“为什么?”正常人都应该有求生的欲望。
“她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让你爸妈离婚,看到离婚协议她就愿意接受治疗。”书文说,“关于这一点我跟你妈已经沟通过了,八成会签字,你不要激动,等我妈的病治好了,我会第一时间带她离开嘉城,到时候你妈可以跟你爸复婚,我们绝不再打扰。”
“……”南宫莫心里压抑着些什么。
“谢谢你能体谅。”书文语气诚恳。
……
南宫家。
符音收起了书文和梁诺琪的照片,她拿着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下了楼,并边用手机拨打亮苏的电话。
听到那熟悉的彩铃时她有点不安,但对方很快就接了,“喂,音音。”
“老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