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羡南你闪过一丝茫然,不知道苏嫣儿大晚上的究竟在嘀咕些什么?
他正要开口问,苏嫣儿眸中神色忽然一变,一根发带已经死死勒住了秦羡南的脖子。
秦羡南脸色大变,因为是自己挚爱之人,所以才没有出手反抗。
他指尖紧抓发带边缘,一张脸涨红。
“嫣儿!嫣儿!你怎么了?我是秦羡南!”
这一夜,府中注定不太平。
后院儿拆房莫名起火。
只因掌勺的前些日子,心生一丝恶念,感叹命运不公,想让秦王府一家人失去些什么。
人本就是这样,嘴上不说的话,脸上未曾表现出来的,但在心里却会千奇百怪的想着。
那些只是在不经意间萌生的念头,今夜却被放大,不但涨了胆量,更付诸行动。
外面有人大喊腹中走水,快来救火。
秦羡南一双眼却死死盯着这满目呻吟,势必要将自己送上西天的女子。
“嫣儿,究竟发生了什么?”
无奈,最后在自己窒息将死的一瞬,是只只从门外进来将人打晕。
“嫣儿!”
秦羡南挣扎起身,第一时间便是关心苏嫣儿如何。
只只道:“三哥哥不必担心,今夜有些邪门。三嫂嫂不过是被迷了心智,此刻睡了过去,你扶她休息吧。”
秦羡南紧张的看着苏嫣儿。
“她方才站在我床头问我是不是喜欢茗儿。”
只只道:“三哥哥,三嫂嫂似乎对你有些误会,这件事在她心底成了执念,她若醒了,你便同她说清楚,二人之间还是不要生了嫌隙才好。”
秦羡南点头:“好。”
第二日,秦王府许多人病倒。
只只看着窗榻上的秦骁麟,眼底闪过悲痛。
“这些年,我在为修行,也算是有了些本事。不若,让我帮你吧。”
只只缓缓转过身,竟是许昌。
他这是从菩提寺修行过后下山了吗?
“你……”
看到只只脸上悲痛的神色。
这朵伴生莲淡然一笑。
“莲主,这本就是我等的命运。你无需如此,待我替王爷找回些神智。”
淡青色光芒四散,秦骁麟周身缭绕的黑雾散去不少。
但许昌也没有再回来。
两朵伴生莲已死。
下一个会是谁呢?
谁呢?
只只想到了远在北国的南庭月。
好想,见他一面。
轻轻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滚落。
外头又落了雪,只只忙碌起来,秦寒因全听她吩咐,再城中各处设药棚,家家户户发下去各种解药。
只只亲自去见了当今皇上。
那位孱弱不堪,面黄肌瘦的少年。
皇帝已经放弃挣扎,他眼底一片灰蒙蒙的,金銮殿上的宝座已经成了囚牢。
看到只只出现,他无奈勾起嘴角,轻轻嘲讽着。
“你秦家人已经将大启江山搅得不成样子,现如今又想要求朕做些什么?”
“明月郡主,与其如此,朕着宝座,不如便让给你秦王府的人来坐,叫你爹爹直接来吧,无需兵刃相见。朕,让位。”
他说完痛苦闭上眼。
这些年,随着明月郡主年岁渐长,动人容貌初显轮廓,这京都城中,谁人没被她的美貌迷惑过?
他自己也不例外,曾亲自弃了太子妃,想要独娶秦韵只,却被她拒绝,自己这个心思被秦王府的人知道后,险些没死在乱刀之下。
现如今想想,还真是心惊胆战,美人蛇蝎。
秦韵只上前一拜,恭恭敬敬。
诺大的殿上只她一人,那瘦弱淡薄的背影挺直,只只声音很清脆。
“陛下莫要开玩笑,这大秦江山依旧是您的。但盼陛下能够福泽万民,保重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