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刚刚这个小奶娃给我的。”店家说。
“张姨姨，这个就是老中医爷爷开的方子。”小汐眨巴着晶亮的眼眸。
完全没有说谎的心虚。
“是吗？”张大花以为自己可能是看错了。
她提着装药的袋子，带着小汐汐去找王月如。
王月如的摊前此时已经围了很多客人。
大家对新事物都很好奇。
顾小江穿着小羽绒服站在那里就是个活招牌。
小孩子们看到，也都想要。
王月如也穿了一件羽绒服，一边介绍这羽绒服的保暖效果，一边招呼大家试穿。
大家试穿下来效果都很好，但是一听价格，就有些不敢下手了。
王月如笑嘻嘻的说道：“你们要是觉得价格贵了，可以这样。”
“你们村子里肯定有很多鹅毛，鸭毛，只要你们拿来三公斤，就抵十块钱。以此类推，如果是三十公斤，不仅可以抵这件羽绒服的钱，我还倒给你们钱。”
赶集日，各个村子的人都有。
之前王月如只在附近两三个村子收了鸭毛和鹅毛，还有很多村子，其实是有毛没有回收的。
她这么一来，不仅赚了羽绒服的钱，还赚了羽毛的钱。
而且还让乡亲们觉得这衣服像是白来的，甚至还可以赚钱。
自然都很乐意回去收羽毛。
他们自己去收，会便宜很多不说，甚至是不用给钱。
当然，这个办法不是她想出来的。
是女儿教她的。
“那你这里就这么几件衣服，根本不够我们换啊？”有人疑惑。
毕竟这里围观的人很多，大家都想买一件试试。
就算自己不买，也想给家里的孩子和老人买。
“放心吧，城里的羽绒服老板一会儿就送货来了。”
“那我这就回去收羽毛。”有村民是急性子，连赶集要买年货都顾不上了，先急着赶回村子张大花拉着小汐汐过来，听得王月如如此会说，不由地夸道：“大妹子真能干！”
王月如脸上笑意浓浓。
真不是她能干，而是她的小女儿能干。
当然，她不能说。
怕孩子太聪明了，会被别人惦记上。
很快，老板送来一车羽绒服。
本来王月如是让他送五十件过来的。
但老板想着既然来了，就多拉一些过来，说不定能多卖一些。
可是他来到摊前，却只看到零星几个人。
“没什么人啊？”老板脸露愁容。
得知她昨天下午就卖了十件，他还以为今天能卖好几十件呢！
果然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稍等等嘛！”王月如也不急。
大家回去收羽毛也是需要时间的。
“对面有家面馆，我们去吃碗面吧？”王月如招呼道。
“好吧！”老板把面包车的车门锁上，拿着公文包夹在腋下，一副暴发富的架势，大摇大摆地走进面馆。
张大花也一起，但看到墙上写的一碗面价格要三块时，拧了拧眉。
“大妹子，我早上吃得有些撑了，还不饿。我帮你看着摊子吧！”
说着，张大花就往外走。
王月如看出张大花是觉得面钱太贵了。
换平时，她也舍不得吃这么贵的肉丝面。
在家里，一块钱就可以买一把挂面。
她们一家三口可以吃好几顿。
王月如还是替张大花点了一碗面，等面煮好。
她让儿子端去给杨大花。
杨大花看着小江端着热腾腾的肉丝面过来，心头蓦地一暖。
说不饿是假的。
但她消费不起这么贵的面。
“张姨姨不饿，小江你吃吧！”张大花闻着肉丝面的香气，下意识地吞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