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苒也算是急中生智,立马对黑衣人说:“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快,装作挟持我要来救姬景瑜,不然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闻言,黑衣人果断将长刀放在了亓官苒脖子上,先是满含歉意的低声说了句:“亓官姑娘,多有得罪了。”
而后看着走近的姬景时高声大笑着说道:“狗皇帝,若是不想我手里的女人死,就给我让开。”
姬景时看着被抓在黑衣人手里,脸色苍白的亓官苒,心中的怒火被点燃,藏在长袍衣袖里的双手握成了拳,但面上依旧面无表情。
亓官苒不说话,只是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姬景时,她很想提醒这黑衣人,若是用自己的性命相要挟,即便是往条件里再加上放了大牢里头的姬景瑜,对面那人也会同意。
这样想着,亓官苒心里突然就染上了一丝悲伤,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突然的这是怎么了,怎么到有一天会相互欺骗,又相互为难。
一滴泪沿着脸颊缓缓滑落,碎在闪着光泽的长刀上。见到对面的亓官苒哭泣,姬景时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被谁揪了一把,有些酸痛。
即便再不愿放弃这次将姬景瑜余党灭掉的机会,姬景瑜
为了亓官苒的性命,还是开口回答道:“朕答应放你们走,把亓官苒放了。”
这一晚的闹剧终于过去,姬景时重诺更重亓官苒,果真放了姬景瑜余党,将亓官苒带回她的寝宫。
姬景时看到亓官苒脖子上被刀擦伤留下的痕迹,心中心疼不已,知道这一切都是因姬景瑜而起,对他恨意更深,第二日上朝后,便开始与朝臣商议该如何定夺姬景瑜的罪行。
亓官苒不知道朝堂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前头刚下了朝,后头就听到有宫女太监在议论:“听说那姬景瑜三日后就要问斩了。”
“是吗?这兄弟相残的事情在皇家也不算少见。”
“嘘,慎言,这宫里可不是能瞎说话的地方,赶紧散了吧,小心点,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尽管那些宫女太监没聊几句就散开了,但就是这么凑巧让亓官苒听到了全部内容,她心里极其震惊,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会动手。
三日后就要问斩,加之昨晚劫狱的事情,大牢的看守会更为严格,自己要想救出姬景瑜,再采取昨晚那样偷偷前去的方式肯定不行。
“怎么办,怎么办……”亓官苒急的在宫殿内反
复踱步,如安看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亓官苒,关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将刚听来的消息告诉如安,亓官苒忍不住抓起她的手,一脸急切,“如安,我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姬景瑜被砍头吧。”
如安略加思索,轻拍着亓官苒的手,一边宽慰她,一边想着到底该如何救下姬景瑜,最终发现只有一个方法最为管用,也最为迅速了。
“您可以去找皇上,求他放了姬景瑜。”
“可是我之前就已经求过皇上了,他不愿意答应我。”亓官苒心里越发忐忑,只有去求姬景时才是最好的法子,可是这方法已经试过一次并且失败了,她真的还要再去尝试吗?
如安又鼓励了几句,亓官苒决定再去尝试一次。
端着熬了一晚的人参乌鸡汤,走在前去御书房的路上,亓官苒每走一步都在给自己强烈的心理暗示,“不要吵架,不要吵架,你是去求情的。”
等到达御书房的时候,她的心情已经完全平复下来,恰好三阳正站在御书房外值班,见到亓官苒前来,先是伸手接过她端着的汤碗,又叫人往御书房内通报。
听到亓官苒前来,姬景时不
用深思也知道她定是来为姬景瑜求情的,可他不舍得把亓官苒拒之门外,给了身旁伺候的太监一个眼神,太监便迅速前去将亓官苒迎了进来。
三阳将汤放在桌上,就带着书房里值班的宫女太监一同出了门,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