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阴湿,刘祥看不甚清刘波的脸色,不过自己这个哥哥对自己向来都是以命相互,眼中的惊喜满溢而出,“哥哥!”
破天荒地,刘波没有当时就冲过去查看刘祥的伤势,只离着一步之遥定定地看着刘祥,颤抖的声音不乏失望,“临城百姓之死,和你有没有关系?你看着我的眼睛,给我说实话!”
刘祥闻言大惊,本来就失了血色的脸上更是发青,眼神闪闪烁数,不敢去看刘祥。
见此,刘波心里早已明白了大半,却还是不能接受一向在自己眼中正直善良的弟弟变成这幅模样,有些不甘心地等着刘祥。
身体颤抖,怒吼出声,“说话!是不是你做的!”刘波问得更是直接。
刘祥被吓得一个哆嗦,只觉得自己连头发丝都在战栗,刘波一向对他宽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神色,打心底地,刘祥害怕。
声音在舌尖颤抖,好半天才瑟瑟巍巍地出来,“我……我……”
“是不是!”刘波厉声重复了一变,眼色更加阴沉了。
“我……是……”刘祥怕,怕极了这样的哥哥,更怕的,是那个从小就对自己多加纵容,百般相护的哥
哥眼中的失望。
“你……我虽然没有让你去上过什么劳什子学堂,可这大是大非,江湖里摸滚打爬这么多年,你不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吗!”虽然早就知道了结果,可当刘祥亲口承认的时候,失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刘祥眼神躲闪,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刘波看着刘祥的样子怒其不争,又是一番训斥,甚至举起了右掌。
可当看到刘祥害怕得发抖的样子,却怎么都落不下。
到底还是自己相依为命多年的弟弟,那份情意不是骗人的。
三阳是个极有眼色的,不然也不能跟着姬景时许多年,哀叹了一声,抓住了刘波的手臂,用力拉了拉,没有拉动。
“你下得去手吗?”三阳一阵见血,果然,刘波僵了僵,须臾自己放下了手臂,可周身失望孤寂的气息,让人不能忽视。
三阳也知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些事情只能让他自己想明白,“行了,皇上还要见你呢,跟我来吧。”
刘波心情低沉,默声跟在三阳身后。
姬景时挑了挑眉,看来这刘波对自己的弟弟刘祥倒是真的在意,希望和现实完全相反的滋味,怕是不好受
。
姬景时打量着刘波,刘波正烦躁着,一时间两人久久无言,空气似乎都出现了一丝的凝滞。
三阳看了看姬景时转身退下,亓官冉也觉得自己有点碍事,抬脚就要和三阳一起出去。
却被姬景时拉住了手腕,姬景时温柔地看着她,可亓官冉却莫名地觉得他眼底藏着些惆怅,心底一软,回握了他的大掌,回到了他的身边。
“你之前说的,可是这个玉佩?”也许是亓官冉的态度给了姬景时很大的鼓舞,驱走了那些个莫名的情绪,姬景时开门见山。
虽然知道刘波心里大起大落肯定不好受,可姬景时也不是圣人,他的温柔,只对亓官冉。
刘波沉重地抬眼看了一眼姬景时手里的玉佩,回了些神气。
那是一只极为剔透的玉佩,细致的花纹仿佛是长在玉上的,中间一团血雾,盈盈攘攘似光,似水,波纹荡漾,像神兽长啸,又像仙子起舞。
很难想象刘波这样的一个江湖儿女会有这样一块无价的美玉,亓官冉诧异地看了一眼刘波。
刘波脸色郑重,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
说完就要伸手去拿,不想姬景时收回了手
臂。
刘波心里本就不好受,这下更是勃然大怒,也顾不上姬景时的身份了,“难道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还准备贪墨我们这些粗人的东西吗?”
姬景时眯了眯眸子,没计较刘波的不敬,“朕自然不会拿你的东西,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