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景时在殿内批改奏折时,太监进来禀报说太后娘娘要见他。姬景时疑惑的皱了皱浓浓的眉,放下手中奏折,去往太后宫中,一进入殿内,姬景时就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弥漫,他面色变了变,往里望去,果然,太后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面色不善。
“见过母后。”姬景时行礼,径自在一旁坐下,权衡了一下,开门见山的问,“不知母后找朕来所为何事?”
“哼!你还有脸问!”太后眸底里一丝阴色闪过,她抚了抚鬓角的头发,幽幽说起,“皇帝可知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姬景时略带疑惑的看了看阴气森森的太后,心想这又是要闹什么幺蛾子,果然,他猜中了,太后下一句话就是摆明了闹事的。
“是午时不错,可皇帝你知道你的亓官贵妃到现在都没有来给哀家请安吗?”太后幽幽望过来,亲自烧了一个烫手的山芋皮笑肉不笑的丢给姬景时。
姬景时也略略疑惑,冉冉到现在都没起,“这……”
太后斜眼看着姬景时,等待他的回答,“皇帝?”
姬景时好歹是英明的皇帝,多年在权利中打磨
出了一副心变面不变的姿态,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就坦然接话,“亓官贵妃昨晚不舒服,应该是不想以憔悴的姿容面见母后,所以母后就不要惦记她了,朕一会儿一定告诉她,母后对她的关心。”
太后气的牙咯吱咯吱想,但却说不上话来,瞪着姬景时,好一个皇帝,太会巧言善变了,明明不是这样,但却被他一个换位后,什么都变了,明明是兴师问罪好吧,哪里来什么关心呢?
不过一大殿人,太后也不好撕破姬景时给她戴上的这顶帽子,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几句让亓官苒好好休息之类的话就再也表演不下去,连忙以需要睡午觉为借口灰溜溜走入了内室。
姬景时冷笑一声,甩袖离去,刚出了太后宫门,欲看望亓官苒时,又想起自己还有一大堆事物缠身,何不尽快处理了再去看冉冉?
姬景时打定主意,调转步子又回了自己宫中,繁忙起来,直至晚间,才伸了伸腰,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长舒一口气。
世人都羡慕九五之尊的好,但谁又能知道这背后的一切呢。
“皇上。”一太监上来请示,“要不要用膳?”
姬景时摆摆手,“不用,摆驾亓官贵妃宫中。”
“是。”太监恭敬的退下。
一路晃晃悠悠才到亓官苒宫里,一步入就闻道了一股香味,姬景时一笑,直接忽略桌上的美酒佳肴走向亓官苒,“怎么还没吃?”
“等你。”亓官苒无精打采的看了姬景时一眼。
姬景时心情大好,又发现亓官苒的异样忙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亓官苒欲言又止,又摇摇头,“没事,快用膳吧,一会儿若是凉了就不好吃了。”
姬景时点点头,宫女上前伺候洗手,二人用起膳来,亓官苒应心中怀了事,闷闷不说话,饭菜也是挑了挑就放下,一顿饭下来,根本没吃几口,姬景时本来的好心情一下子又担心起来,他握住亓官苒的手,关切备至的问,“哪里不舒服?”说着不等亓官苒回答,自己便又起身冲门口太监示意去请太医。
“不用,我没事。”亓官苒摇头拒绝,忽脑袋一晕,她差点。把持不住身子,幸亏姬景时抓住了她。
“去请太医。”姬景时朝门口喊了一句,抱起亓官苒进了内室,将她放置在软榻上,手不由轻轻
抚摸她光洁的额头,烫的厉害,姬景时面色一变,刚才抱她时就觉得浑身温度极高。
姬景时皱了皱眉,“发烧了,自己还不知道,还不让请太医,我该拿你怎么办?”
“唔……”亓官苒摸了摸自己额头,才知道烫,看着姬景时一时不知道怎么说。
“肯定是昨夜吹风导致的。”姬景时道,又拧眉,“这么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