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姬景时得早起上朝。所以,亓官苒在姬景时起床的时候要随着他一块起来,伺候他穿衣洗漱。
姬景时按住她的肩膀,“现在天色太早了,你再睡一会儿吧。朕有他们伺候就行了。”
亓官苒通过窗户看外面的景色,看见外面满是幽幽的蓝黑色,像块巨大的蓝宝石。
只是可惜,不能佩戴在身,反而,要顶着疲惫穿过它。
树上的鸟窝里的鸟儿怕还没有醒吧。照这样想来,做皇帝还不是天下第一得意事。
他扭头看亓官苒睁着两只大眼睛忧忧的看他,笑道:“你这么看朕做什么?”
她整了整压在身上的被子,翻身,“没什么。臣妾觉得困了。既然皇上允许臣妾继续睡觉,那臣妾便继续睡觉了。”
今天她有点奇怪。姬景时拢了自己身上的金黄龙袍,坐到亓官苒的床边,俯下身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朕今日下朝之后,还来你这里,做好接驾的准备。”
说完,趁机含住她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亓官苒缩了一下脖子,抬手赶他走。
“好了。您贵为皇帝,上早朝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够迟到呢?快点
走吧。”
“你竟然赶朕走?”姬景时孩子似的撇撇嘴,“苒苒,你是不是不喜欢朕了?”
亓官苒无奈的笑笑,抬头在他的脸颊上亲吻一下。姬景时这才心满意足的起身走了。
姬景时走后,亓官苒又眯上眼想歇会儿神便起来。今日不知怎的,在床上躺着竟然不舒服。
谁知,她这一眯眼竟整整睡了一个时辰。再睁开眼时望窗户外面,幽幽的蓝宝石早消失不见,换成刺眼活泼的白光线。
亓官苒支着胳膊坐起来,屋内的轻扬的帘幔悠起来,一起一伏的,仿佛在看波澜的小河。望了一会儿,亓官苒感觉眼花,忙收了目光,叫如安进来。
如安进来福身,“亓官贵人,您醒了。奴婢叫人进来伺候您洗漱。”
她坐在梳妆台前,想起姬景时走时说的话,问,“我看天色大亮了,皇上下朝了吗?”
“亓官贵人,天色虽大亮了,可离皇上下朝还要等一大会呢。”亓官苒点点头。
闻到院子里面的花香,笑问道:“如安,外面的花都开了吗?我闻着这花香真是怡人。想必开的格外的好。”
如安笑意莹然,为亓官苒簪上马头鹿
售金步摇,“亓官贵人真是厉害,还没出这个屋呢,就知道院子里面的花开了。奴婢还是起来之后到院子里面才知道的呢。”
“既然花开的格外的好,那我的早膳便在外面用了吧。如安,你吩咐下去。在院子里面搬个躺椅。今日的太阳正好,我晒晒太阳,赏花。”亓官苒说。
如安取笑一声,“是。这宫里纯属亓官贵人会享受。”
亓官苒在院子里面用了早膳,躺在躺椅上面摇着团扇。这个躺椅搬的好,躺下正舒服,若是她再高一点或者矮一点……
矮一点。那日张玲说她比往常矮了是何意思?亓官苒咬着团扇上的杏红色流苏思索。
如安端茶过来,瞧见她的样子,揶揄,“亓官贵人好兴致,怎么和个小孩子一样。”
亓官苒抬头看如安。如安一直跟着她,说不定知道些事情。为了使自己说话有些威严,亓官苒端起茶杯却不喝茶,只是一直玩弄着盖子。
“如安,你跟着我的时间不短了。你知道我是五品官员的女儿,身体亦一直是这样的。可是,上次我出宫和将军府的那两姐妹玩耍,张玲坚持说我的个头比以前矮了
。我与她争执,可她依旧坚持己见。张玲是我幼时玩伴,你说……”
“亓官贵人不要问了。”亓官苒的话还没有问完,如安便打断她的话,面色焦虑道,“奴婢虽跟着亓官贵人的时间长,但一直是个卑微的奴婢,有些事情奴婢并不知情。亓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