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张宏的声音跟蚊蝇的嘶喊差不了多少:“张大人曾对亲近之人密语:郑女史有武照和刘娥之能,他不介意未来的朝堂会有后宫女子临朝听政……”
“呵!”少年天子听了一笑,再说:“看来,张先生所见与朕略同。伴伴,你不知道,只要有阿宁在旁边护卫着,朕才能觉得自己坐得这江山是稳如盘石,无人可撼动!”
“你看看,”少年天子把手指朝自己的周围一指。“她为朕所建造的那些神兵利器,无不都在昭示着朕一旦亲政,这天下就将任朕驰骋,无人敢阻扰朕前行的步伐。”
“你说,若是没有了她,朕这天子做得还有什么滋味?”少年天子语气里带着几许惆怅。
“是,陛下,”对此,张宏并不否认。
尽管少年天子还没有亲政,但他说的话已经无人敢小觑,无人敢不遵从。
“要不,我找找张大人……” 张宏觉得两宫太后那边走不通,张居正那边倒是可想办法通一通。
“不用,”少年天子摆摆手。“他比朕更渴望阿宁坐上皇后之位。因为唯有这样,他的新政才有办法在朕的手上延续下去。”
“可是太后那边……”张宏不得不提醒着。
“无妨!”少年天子说着,就重新躺回到床上。“只要张先生不松口,两宫太后就无可奈何。反正阿宁年岁尚小,朕还等得起!”
“可是,陛下,”张宏禁不住地苦笑道。“你跟郑女史同庚啊!你已经是少年天子了,她也步入到了豆蔻年华。两个人都不小了!”
“那又如何?”少年天子笑了,然后闭着眼睛说话。“我是少年天子,她也是青春年少。如此美好的年华,有那么多的事要做。而你们这些人——尽是想些生孩子的事,很是无聊至极!”
“阿宁害怕得不敢在宫中呆了,”少年天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亦是天天听得烦不胜烦,。”
“陛下说的是!”张宏轻轻地放下黄帐,低低地应了一声。
良久,没有听到少年天子回话,张宏就认为少年天子睡着了。
于是,他就轻轻地挪步到门外。今夜,他也能找个地方好好补一下眠了。
新城区的建设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尽管每个人都是各尽职守,但情况依旧频出。
“不行,”郑宁拦住了一辆前来运输土砖的马车。“我说过,我这儿的所有房建只能是烧制的砖瓦,其他的一律不允进场。”
“可是,大人,”主持房屋建设的工部知事很是好心地提醒着。“烧制的砖瓦着实耗费钱财。再说了,这儿的房舍都是给流民和佣工居住的,用不了那么讲究的好东西!”
“胡说,”郑宁一听,顿时怒火从胸中涌起。“我扩建新城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够拥有一处栖身之所,为什么就不能讲究呢?”
说罢,她的眼角似乎发现了什么。她连忙过去查看,原来是住户的窗户竟然做得很小,而且还是一层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