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无法登上大蹴鞠,一览众山小,小天子可是难过了好些天。以致于他能漠视整个朝野为了那能升空的大蹴鞠,至今还在争论不休。
激进的那一派,是大声宣传那能升天的大蹴鞠乃为镇国神器,应该多造一些,全都送往边疆,以此震撼那些蛮夷,臣服我大明,招降纳贡。
保守的一派,则是群情激昂地说那大蹴鞠乃是祸国煞器,赶紧全部销毁掉,以免惨遭天谴,祸及我大明江山。
对于两派的争执,身为老道的政治家,张居正既不偏左也不偏右。
这一日,他找到郑宁,带上小天子。三个人坐在一起,商讨的自然是那能在空中翱翔的大蹴鞠。
这时,郑宁才实话实说,她花费了那么多的人力和物力造就这大蹴鞠,主要目的是为小天子日后御驾亲征而准备的大杀器。因为是才刚研发出来,存在着许多纰漏,同时还有众多的地方不够完善,所以没有量产的打算。
张居正点头表示赞成。不过,他又提出来:既然已经做出了十个,也就不能白白浪费了,尽放在武学堂那儿做摆设,应该分发给京城以及其他军事重地,以作镇煞之用。如此一来,他也好叫户部将这笔研发经费调拨给郑宁。
郑宁摇摇头,表示否决张居正的提议。尽管她很渴望那笔研发经费,但是这个大杀器十分危险,稍有不慎,搭乘在那上面的人很有可能无一生还。
张居正摆摆手,示意郑宁多虑了。他还告诉郑宁,很早以前,很多人为了能上天,早就把性命不当一回事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能上天的神器,谁还在乎自己的性命呢?如果在乎,也就不敢去碰这神器了。
于是,小天子也开始偏向了张居正的意见。
最后,郑宁只得无奈拿出纸和笔,跟这一老一少解释着:这玩意儿她只想用于军事。到了研发的后期,她很有可能要把大炮给安装上去,使之成为真正的大杀器。
此话一出,小天子和张居正二人是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能上天,就足以颠覆了他们的三观。还能在上面安装火炮,令他们的三观再一次经受着血与火的洗礼。
过了许久,这两个执掌着大明的今天与明天的家伙,方才神归原位。他们互视了一眼:有了这样的大杀器,甭管蒙古的铁骑有多凶猛,也只有找死的份。
三人会议的结果,就是严令禁止升空的大蹴鞠飞出京城。
户部还是给秦竖一的铁匠铺调拨了巨额的批银。同时,工部的许多人都被调往铁匠铺。兵部更是派士卒守护铁匠铺,都在严防死守有关大蹴鞠能够升空的秘密被泄露。
在武学堂,学员们也多了一个训练科目——空中技巧。为此,郑宁提前研发出了降落伞,以增加学员在搭乘大蹴鞠进行训练时的安全系数。
当然,小天子是严令禁止碰触与空中技巧相关的所有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