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被谥为庄皇帝，庙号为穆宗！”于是，郑宁清了清嗓子，就按照记忆中的记载在复述着。“乃大明王朝第十二位皇帝。明世宗嘉靖帝第三子。明世宗病死后，继位。”
“天子是明世宗与杜康妃之子，因其母杜康妃失宠，又非长子，故很少得到先帝之宠爱。”
“登基前的内忧外患，使天子关心朝局，对登基后处理政务有着较大的影响。倚靠高拱、陈以勤、张居正等大臣的尽力辅佐，实行革弊施新的政策。但因为沉迷媚药，也服这些媚药助兴，导致不理朝政。”
“呵呵，”听到了这些，天子笑了起来。“有褒有贬，甚好！看来，朕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逃过老天爷的法眼。小阿宁，请继续述之。”
“是！”郑宁就继续往下说。
“隆庆一朝，文有徐阶、高拱、张居正、杨博，武有谭纶、王崇古、戚继光、李成梁。治国有手段百出的文官，打仗有悍勇无比的武将，堪称豪华之前庭。”郑宁也说得兴起，语速也变得快了起来。“天子算是‘无为而静治’，却依托着身边的这么一批属任大臣，推动了大明帝国走到了或兴或衰的交叉路口。”
“正当文武百官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时，被寄予厚望的——天子却突然出人意料的去世了，年仅36岁。死因也很不光彩，好色，用了太多媚药，身体受不了。这大概是其唯一最像明朝君王的地方吧。”
“但天子虽逝，新政却没有停止。在张居正的坚持下，直到万历初期，依然实施着当初的一系列政策，这就是长达十八年的‘隆万大改革’，给日渐腐朽的大明王朝注入了新鲜活力，是明朝中期较为兴盛繁华的时段，更是仁宣之治、弘治中兴之后的又一次盛世。”
说完，郑宁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十八年，”天子的嘴里喃喃。“朕的六年，难道皇儿只当了十二年的帝王吗？”
“不是！”郑宁连忙回复之。“太子移坐帝位四十八载。”
“那为什么在他那儿只有十二年的盛世？”天子变得迫切了一些，呼吸也急促起来。“难道他当了三十六年的昏君吗？”
“这——”郑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实话实说！”见到李芳在发怔，广济连忙过来，把天子安抚下来。呼吸渐渐地平缓下来的天子，很是柔和地在郑宁发问。
“是！”郑宁只能这么复述着：“张居正过逝后，大明再无治国能相。而太子的识人之能，又不及天子的十分之一。”
“咳咳！”听到这些，天子终于咳嗽不止了。广济又连忙呈上汤药。
此刻，李芳早已被震骇得无法动弹。显然，他沉浸在被摧毁的三观之中而无法自拔。
“所以，”一口气咽下汤药的帝王，很快有了说话的力气 。“上苍派你来扶佐朕的太子，是不是？”
“不知道！”郑宁立马予以否认。“奴婢乃是女儿之身。今生只愿尽人子之责，平安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