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和宅子收下了,人就不要了,还得多一个人吃口饭,太麻烦。”林然之边说边用食指敲了下宋晚照的鼻尖。
宋晚照望着林然之道:“然之,我原本以为你是正经人,没想到你离派不过一年,除了功夫见长,心眼也蔫坏蔫坏的了。”
“出门在外嘛……这有你的功劳。”林然之道:“…你也要对我…放尊重点。”
“我怎么不尊重你了?放眼天下,目前我最瞧得上的就是你。”她觉得自己受到冤枉,反驳道。
只见林然之脸红了,望着她的眼神明显在说:这还是尊重!
宋晚照便忽然醒悟过来这句话的另一种理解,顿时自己的脸也红了,语气变得微妙。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哎……也是,就是……咋说呢。”
林然之见她这莽撞劲儿,忽然心里有些慌,一切都那么的不合时宜,不好收场,便连忙转移话题:“别说了,本来就闹着玩,我们谈点儿正经的。”
“有什么正事值得谈!”宋晚照一口气饮完碗中剩下的汤,整个人蜷曲在椅子上,毯子盖在身上,靴子在地上乱放着,鼻尖与额头暖出了细汗,看上去小小的,惹人疼爱,特别戳人。
林然之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语气也更温柔了。
“还难不难受?”
宋晚照点点头。
“卧房已经清扫出来了,你是自己走过去?”
她既然这样问……宋晚照想,望着林然之摇了摇头。
只见林然之起身伸过手来。
“我要自己飞过去。”
“……”
伸出的手僵持在半空中。
宋晚照见她一闪而过的惊诧,笑了。
林然之无可奈何的看着她,眼神颇为宠溺,待她不笑后,道:“多有冒犯了。”
“不会。”
接着宋晚照整个人被打横抱起,用毯子裹住了全身。
“疼了多个时辰了?”
“不多,也不是特别疼,就是腰有些酸,一直睡着,也感觉不出什么。”
“然之。”
“嗯?”林然之低头。
“没事。”宋晚照头往里侧埋了埋,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闷声道。
贪的是我。
还有…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到了卧房,林然之把人轻放在床上,盖好晒过的被子,用手感受人的小腹处,眼见其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抗。
即使浑身热得出汗,腹部依旧寒凉。
林然之将手覆向寒凉的小腹,轻轻催动内力,丝丝的暖流便从手掌浸到腹中。
没一会儿,宋晚照睁开眼睛,整个人气色明显好了,像是奄奄一息的凤凰浴火重生了一样,浑身洋溢着活力,立刻就要起身。
“不要动。”林然之把人按在床上,“想去哪儿?”
“想坐起来。”
于是软枕被拿来靠在床头的墙上,宋晚照往后一仰,是头部落在枕上很舒服的感觉。
“你还未告诉我,昨晚你怎么在太子宫里。”
“当然是因为担心你才进宫的。”
接着,林然之把昨夜在宫中的所见所闻尽数告诉宋晚照,只见宋晚照表情越来越严肃,逐渐快乐不起来了。
“这件事得和狄公公说一下,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狄公公是什么都会告诉皇上吗?”林然之忽然问道。
“按道理讲是会这样,但有些小事,能直接解决的就解决了,也不会巨细无遗地告诉他。”
“我听师父言,公公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也是对皇帝最忠心的人,他们心中人只有两种,一类是皇帝,还有一类是别人。”
林然之说完一番话,见宋晚照睫毛下垂,手抓了抓被子。
“没错。”她回道,“确实这样,历代都这样,狄公公也不例外,即使我不想承认。”
林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