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男子叹了口气。
“他说从未见过把脸皮撕的那么齐整的……不提了不提了,你要是想知道更多,去问问隔壁张掌柜吧,不过也没啥更多能知道的了。”
“谢谢你。”林然之起身,施了一礼。
“别客气姑娘,早些回家吧,独自出门在外,晚上不安全。”
“好。”林然之点头出去,听见后面传来了上锁的声音。
———
夜寒,无月。
林然之回到客栈,嘱咐小二做些吃食,推开自己的房门,果不其然,夏观在里面核对账目了。
“姐,你去哪儿了?”夏观见林然之回来,放下手头的账目,起身相迎。
“城南肖家,城主儿子之死一事。”
“这事自有人做,你不要操心了。”
“我本不想,可牵扯到织坊的一个姑娘。”
一杯热茶被递到了林然之手中,林然之喝了一口,一股暖流顺着喉咙而下,林然之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冷气。
“天越来越凉了,下次出门带个披风。”
林然之点点头,见夏观又坐下拿起账目,搬着椅子上前到了夏观的旁边。
“怎么样了?”
“还有一些没处理完。”
“剩下的我来吧,让你劳累了。”
“这是什么客气话,咱们一起,快一点儿。”
“嗯。”
“刚刚你说织坊一个姑娘怎么回事?”
林然之把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夏观。
“这就怪了,如果那日我们遇到的人是逃犯,那他和这三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杀城主的儿子?还撕人脸皮。”
林然之摇摇头。
“那领头倒也不用担心,就算查到笙儿身上,也和织坊关系不大,毕竟有人亲眼看到是城外那人杀了他儿子。”
“嗯。”林然之点头,道,“城主也是明事理宽宏大量的人,虽有过一时冲动,但还是不会把事情怪在织间上,织间的人也不是他想换就能换的。”
“我对昨日那人有些好奇,总觉得他不是那么简单,观儿,明午咱们给城主送回账目本,你愿不愿意提前和我去尸间看看?……如果肖掌柜的尸体还在的话。”
“好。”夏观点一下头,他对那人同样好奇。
……
暗色墙上的小铁窗中斜射着几缕光,轻尘在光中无规则的飞舞,不知何时会落入看不见的地方,又有其他轻尘填补上,循环又往复,一如卑微的人粒。
林然之和夏观与两位看守人几乎同时到的,开了门,一股腐臭的味道就扑鼻而来,让人脸色不好了。
“姐,真的要进去吗?”
“来都来了。”
林然之向里望,只见若干个被麻布裹着的尸体整齐陈列在停尸位上。
“这些尸体如何处理?”林然之问道。
“官爷要让留着的就先留着,其他的有家人来认领的就自己埋,没有的过一段时间我们兄弟几个运到城外挖个坑埋了。”
看守人把林然之和夏观引到相应的停尸位,看守人带上手套,把麻布一掀,夏观站在前面,看见尸体面部的同时立刻挡住林然之,回过头去用手捂住林然之的眼睛。
“怎么?”
“你别看了,都烂了。”夏观忍着恶心道,“我是说,在本来就没皮的脸上,又有东西在爬了。”
“真的是面皮齐整吗?”
“是的。”其中一个看守人回答,说完把这人用麻布盖上。
夏观再也忍不住了,拽着林然之出去,又自己找了个角落干呕。
林然之去周围的茶摊给他要了一碗茶,递给夏观的时候,他的眼眶已经呕红了。
“太恶心了,怎么能这样。”夏观无力道。
“对不起。”林然之道。
夏观一愣,好久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道:“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