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
“伤口上居然有盐巴,你也太胡来了。”
蓝衫男子一边说着,伸手按压了一下伤口,顾少商疼的闷哼一声。
盐巴若是撒在伤口上究竟有多疼,阮霓裳光是想想都能够想到那种滋味儿。
低头看了看顾少商,她心头一时间五味杂陈。
经过了蓝衫男子的处理之后,眼睁睁的就看着他身上的青紫色淡淡消散了下去。
地牢里顿时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蓝衫男子撕扯衣料的声音。
包扎好了伤口,蓝衫男子拍了拍自己的手,瘫坐在地上。
“隔着栅栏还真是不顺手。”
顾少商依旧是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保持着方才仰躺着的姿势不动,两扇羽翼一般的长睫轻轻颤抖,整个人看上去脆弱不堪。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那头的蓝衫男子席地而坐,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阮霓裳盯着地上的顾少商,一直到他微微睁开了眼睛,方才开口。
“你蛇毒去了之后能自己跑出去吗?”
顾少商这才挣扎着坐起来,缓缓直起了一条腿,皱眉看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
“意思就是你先回去江南城。”
“凭什么?”
阮霓裳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只要你还活着,寒鹊就不会杀了我,你是她精心培养出来的成品,她不会让我死了而牵连到你。”
顾少商:“所以呢?你要一个人留下来找解药?”
阮霓裳点头:“你在这里只会拖累我。我不想要有所顾忌。”
“你嫌我是累赘?”
顾少商瞬间就来了火气,睁大了双眼怒目而视,却是盯着她半晌之后,眼中的气焰消散了下去。
的确,她都已经自己逃出去了,是因为他贸然前来,他们才会二次入狱。
沉默了片刻,顾少商还是摇了摇头:“不行。我要留在这儿。她不会杀了你,不代表不会折磨你。”
“顾少商,现在可不是心心相惜论柔情的时候。”
她的语气生冷,一如既往带有凉薄之意。
忽而冷笑一声,顾少商看着他,狭长的眸子轻轻上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要在这里等卫祁扬。让他来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魔教的地址隐匿。他又根本不知道你我和魔教的恩怨。”
那边一直沉默着的蓝衫人忽而轻笑一声:“年轻人真是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