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阿羡走了之后,苏婉若便也是不乐意呆在大厅里面对那些女眷。
看了一眼苏婉柔和江慕辰还在被人围绕着谈天论地,苏婉若也就讪讪的退出了大厅,在城主府里四处闲逛了起来。
之前城主府还没如此繁华的时候,苏婉若便是借着白绫使力,没少偷偷翻进去玩乐。
当时的下人很少,也便是没有人能够阻拦者她。对于一个陌上的地方来说,就像是一场神秘的探险一样,所以那时候苏婉若的个人爱好便是在这城主府中探险。
看看古旧的书房和层峦的假山花园。
所以虽然不是住在城主府的人,这城主府上的大小通道,也给苏婉若摸得再熟不能。
苏婉若抬着头四处张望,依稀记得往这条长廊走过去之后,府侧园北侧是有个凉亭的,那里种了一片甚是繁茂的雾凇。
今日下了雪,过去看看一定是一番美景。
刚刚漫步靠近了凉亭,却是没想就隐隐约约听见凉亭里面的二人的议论声。
“你瞧见那个佚公子了吗?”
“瞧见了,这几日城里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城主都亲自接待,可谓是荣幸之极。听着上头的人说,或许继续这样下去,还会有京城里的人来请他过去当个一官半职的,毕竟武艺高强甚
过常人啊。”
苏婉若稍作停下了脚步,站在一棵树后面静静的听着二人的对话。
她倒是不喜欢做那听墙角的人,只是听到了关于阿羡的事情,就必须得好好挺清楚。
阿羡这几日可谓是名声大噪,就连同江慕辰也是被说的风生水起。若是真的京城中的达官贵人来请他去做官了,想必阿羡也不回去,毕竟他们心知肚明几年前苏家在京城发生的惨案。
“我倒是觉得不会有人来请他去做官,纵使他有能耐自立盟会,问鼎武林。”
“此话怎讲?”
“切莫说江湖上的人大多数都是一些野狐禅,都是身世不明的。你可知知道佚公子的家世背景?”
“听说......是江公子府上的随从?家世背景的倒是真的不知道,佚公子的名头不就是无姓吗?想必应该是父母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我倒是觉得都是他克死了父母,所以才会当年就去江公子府上做随从。”
“你这话说的,没有父母也不能说是克死的吧。”
“那你听说过江公子的父母吗?没有吧?纵使江公子在江南城多年,但是都没人听说过他的背景,据说就是跟着以前的一个老神医学的。
都是一群无根的人,身世背景都是不清不白的,你
觉得宫中会请这种容易捅娄子招惹不干净事情的人去做官?”
“那倒也是,江公子的夫人也生的极其好看,但是却也是没听说过什么父母的事情。这群人都像是荒野浮萍一样,不知道怎么就来了江南城落户。”
“佚公子这四年在外面,跟着一些人学了不少的功夫,现在一回来就如此声张,只怕是会惹得不安宁。
那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苏婉若探着耳朵还是几乎听不清楚。
可是苏婉若隐隐约约听了这些话之后,心里的不舒服和愤怒开始一点点堆积起来。
他们却是都算是荒野浮萍,可是说道身世背景,谁不曾经是分光无限,阿羡和江慕辰的父母早逝都是怪天怪世俗,过错怎么就堆到他们俩身上去了。
刚凑进去以便能听得更清楚一些,苏婉若就忽然听见里面的一个人激动的说道。
“所以啊,你说佚公子这种身世不清白的人,比江湖上那些游侠都杂种,现在还巴结城主和其他的官宦大户,我看呐,都是还指望着能够跃进豪门。”
“哈哈,你说的说的极是,我就看不惯他那副不爱说话的样子,不就是一个没爹没娘的杂种,下人出身,换了件衣裳还以为自己真的是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