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二人，苏婉柔也不喜欢他身上那股酒气，便是走到离床大概一米的位置站
着。
“叫我作甚？”语气微微有几分不耐。
“你站那么远作何？”他语气带着几分慵懒，几分不清醒。听得苏婉柔皱起了眉头。
“你不是千杯不醉吗？”
床上的人把脸埋进被子里，发出一声闷笑。“那是没有心事儿的时候便是千杯不醉。”
“什么心事儿把你弄成这样？你这幅样子，你师父见了都会从棺材里坐起来吧。”
苏婉柔睨了他一眼，转身走到了桌前，倒上了一杯茶水，准备递给他醒酒。
床上的人久久没有回应，屋子里就听见茶水从壶中倒入杯中的轻响。
“求而不得的事儿。”
他一开口，苏婉柔的手就忽然一抖，茶杯险些打翻在桌上。
脑海中就迅速浮现了昨日晚上他在江边说的那句话。
愿卿心似我心。
苏婉柔回头看着他，他似乎清醒又似乎醉着的睁开双眼，直直的看着床上的帷幔，胸口缓缓的起伏着，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
只觉得心里一阵堵塞，好似塞了棉花一般，又好像是吃多了杨梅一般酸得很又提不起气力。
“你是为情所困？”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丝毫未察觉自己拿着茶杯的手犹自捏紧了几分。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江慕辰侧头看向他，眼里一片温柔笑意。
苏婉柔只觉得自己的心忽然就
加快了几分跳动，有些难以安宁。
“什么意思？”
“哎……没什么，天上月水中花。”
他别过头，不再看她，伸手遮住自己的双眼。仰躺在床上，感觉脑子里有几分疼痛，在突突的跳动，血管都似乎要炸裂开来。
苏婉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轻轻吸了口气，端着茶杯走向他。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何人，指的是何事。但是若是能让你改了性子难过如此的，倒是不如舍弃了也罢。”
江慕辰只觉得心口疼痛，松开了手，睁眼看向她。
“对你而言，若是得不到的就不要了吗？”
“并非是得不到的就此作罢。我是说若是对你不利的，就可以舍了。”
“对你不利的东西，你会舍弃吗？”
苏婉柔停下脚步，稍作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意，随即便消散而去。
“会。”她点了点头，继而迈开脚步走到了离他半米的地方。
“那我对你有利吗？”
苏婉柔的脚步一滞，几分惊愕的看着他，一时间脑子里乱做一锅粥，不知道如何作答，或是如何理解他的话。只得痴愣愣的站着，感觉自己胸腔里有力的跳动，也憋不出一句话。
看着一脸呆滞的苏婉柔，他便是明白她的困顿和难以启齿。江慕辰轻轻勾起嘴角，浅笑道：“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