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
这一天晚饭前,苏逑和宁流云坐在房中闲谈,宁流云抱着苏婉若,一旁的奶娘抱着弟弟苏若成。
宁流云翻阅着皇家狩猎之前苏婉柔给自己写来的家书,道是一切安好。不由得心里甚是慰藉。
“婉柔能在宫中安好,我这个当娘的就放心了。”宁流云回头,对着身后的苏逑一笑。
“但愿太子早些继位,能够让我们婉柔当上国母。”苏逑目光冷淡,眼睛扫过那桌上的书信,就走到一旁坐下喝茶。
宁流云回头,死死的瞪了他一眼。“你说这话岂不是在诅咒圣上,也是不怕被人听见了砍头。”
宁流云懒得跟他计较,拿起纸笔准备给婉柔回书信,告诉她她的弟弟已经取了名字,叫苏若成,聪明的很,已经是会牙牙学语了。
晚饭的时候,宁流云让厨房备了酒菜,摆到大院的大厅内,夫妻二人打算请苏遐以及老太太一起过来,好好吃个饭。当然苏婉若还小,所以今日的酒水,都是以茶代酒。
众人刚刚落座,菜摆上来了,几个人才刚刚吃了几口饭,只听外门的小丫鬟慌慌张张一边跑着,一边带着哭腔就跑了进来:“丞相大人!夫人!老夫人!大事不好
了!”
宁流云的眉心微微一抬,心里甚是疑惑不解,这也没见着家中缺了什么人,今日请的人都也已经回来了。这小丫鬟,怎么这么慌慌张张的喊进来?一点也不成样子。
苏逑的眉头听闻丫鬟的叫唤,也有些微微蹙起来,朝着那宁流云看了一眼,便是向门口那丫鬟问了过去:“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那丫鬟一下子跪在门口,嘴里喊着:“刚刚外院传来消息,说是宫里头传来了消息,皇上,皇上病危了!还请丞相大人也要去看看!”
“啪!”苏逑一愣,倏地把筷子用力放到桌子上。
老太太和宁流云心中也是咯噔一下,皇上不是前些时日去了皇家狩猎场带领众人狩猎吗,听闻说还是身子硬朗的很。
虽然皇帝从去年冬天开始,就一直有些在生病,这病缠缠绵绵的好不了,也倒是没多大碍着,一直拖着。皇帝十分勤政,生了病也不休息,因为没多大关系,也就没怎么请太医。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就病重。
切莫是因为什么乱臣贼子陷害,不然自己的女儿是太子妃,日后在宫中就岌岌可危了。
“饭我不吃了。换衣服,我进宫去看看。”苏
逑起身,一脸阴沉的朝着自己的房中走去。
宁流云抬头看那天色,竟然是乌云密布。阵阵寒风徐来,才方是想起现在已经是冬天。
苏婉柔在宫中也是一脸凝重,抱着汤婆子,披上了厚厚的狐狸毛裘披风坎肩,穿上了棉靴,才是从自己的锦华殿急匆匆的赶去了周煜的寝殿。
到了周煜殿中,发现他一脸愁容,眉头紧蹙,正在批阅奏折。
前几日皇帝突然病重,请了一众太医都表示心有余而力不足。
最后请了江慕辰前去,江慕辰当日一号脉,说是皇帝已经久病,其实早就身体衰竭,伤及了五脏六腑。
这病是早就落下了的,病因现在也无从知晓,时日过长。
因为平时里看着正常,顶多有一点小咳嗽或是头疼,那些太医们也就诊脉当做风寒风热给治了。
但是没想到实际上已经是病情越来越严重,前几日皇帝仅仅是染了一个小风寒,现在就将一身的毛病全给惹了出来,竟然卧床不起。
一向被号称是神医的御医江慕辰,这一次竟然也是敛去了那惯有的微微笑意,面色凝重,说自己只能尽力而为,无法担保什么。
最近这些时日江慕辰几乎就在太医院和皇
帝寝宫之间来回,也甚是劳累。银针施针,抓药熬药,他都是亲力亲为,面面俱到。
皇帝一病重,这国事就落到了储君太子的身上。诸多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