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梧桐大道上,盛意反复思忖,才小心翼翼问,“黛黛,没吃亏吧?”
青春期的女孩大多敏感,她怕给乔黛留下心理阴影。
所以愁的不行。
甚至还考虑要找个心理医生来。
乔黛冲她笑,骄傲的不行,“怎么可能?”
这副模样落在盛意眼里,要多稀罕就有多稀罕,她捏了捏乔黛的脸颊,“真的?”
“真的。”
于是,乔黛绘声绘色地把过程重述了一遍,“怎么样?我厉害吧。”
像袁向维这样的臭流氓,她一个打十个,还不带喘气的。
一旁的简政牵起了她的手,“下次不许这样,打人也讲究技巧,得往死里揍,但表面不能留痕迹。有空我教你。”
他说这话时云淡风轻,仿佛议论今天吃什么一样轻松。
盛意:“……”
她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笑。
乔黛一手牵着一个,漫步在林荫间,两旁的教学楼灯火明亮。
这段距离格外长,又格外短,没多久,走到了校门口。
明明气氛温馨和睦,可乔黛看着身旁的父母,心脏忽然生出一股刺痛。
这痛意来的莫名其妙。
乔黛弓身捂住心脏的位置,这一动作让她忽然想起来,当时在徐帆帆和万卉家里,三人聊天说起盛意时,她也曾这么疼过。
“黛黛,你怎么了?”
这疼依旧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乔黛抿了抿唇,旋即抬起头,“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
乔黛说的很轻,但课间铃声骤然响起,恰巧把她说的话盖住了,她甩了甩脑袋,“没事。”
盛意关心则乱。
她决定抽空给乔黛安排一个全身检查。
校门口门可罗雀,简政让她们在原地等着,他去开车。
“宋幼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怒气腾腾的声音在相对寂静的门口显得十分清晰。
本着八卦的原则,乔黛立马就把刚才似曾相识的事忘记了,她循声望去。
宋幼珊依旧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酷模样。
她踢着地上莫须有的‘石子’,置若罔闻。
就差昭示天下:你讲归你讲,我不听归我不听。
国字脸男人气急败坏,他扬起手,但对上宋幼珊无所谓的眼神,怎么也打不下去。
“宋幼珊。”
宋父心如刀绞,要不是陶老师打来电话,他至今仍被蒙在鼓里,“你告诉我为什么?”
乔黛视线在宋幼珊和宋父身上反复逡巡。
最后,她深深地凝视着宋父。
宋父的身上,萦绕着几缕极淡极淡的黑雾,量变才引起质变,这丁点儿的黑雾对他的身体没有任何损伤。
乔黛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豁然开朗。
她大概知道宋幼珊‘邪门’的原因了,原来如此。
“黛黛,那不是你同学吗?”
盛意对宋幼珊的印象十分不错,听陶老师讲,这小姑娘十分热心肠哩。
“妈,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说完,乔黛一溜烟跑到宋幼珊身旁,至于井水不犯河水的flag,早就被她忘到了脑后,反正女生之间的友谊嘛,就是阴晴不定的。
“宋幼珊。”
宋父见有人来了,脸色和缓许多,他问了问乔黛和宋幼珊的关系,罕见地挤出了一点笑意,闲聊了几句,他又道,“跟我回家。”
“我不。”宋幼珊也是个犟骨头,“我住校。”
宋父脾气登时又上来了。
乔黛连忙道,“宋叔叔,我先和幼珊说几句话。”
然后她拉着不情不愿的宋幼珊走到角落里。
宋幼珊嫌弃地撇开乔黛的手。
到底有过一段革命友谊,她冷着脸,自嘲解释道,“你别和我走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