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黛疑惑不解地询问原因。
老者赍恨嗤笑，霎时邪风侵肆，纸糊的百福寿衣哗啦啦作响，“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心虚了。”
陆锦涛虽同情老者，但面上却是冷若冰霜。
毕竟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他皮笑肉不笑地瞥去一眼，眼神仿佛淬了毒般。
“我试试吧。”
陆锦涛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给黄大伟去了电话，简明扼要地说明情况后，“要想彻底解决工地的隐患，你得亲自来一趟。”
黄大伟缄默片刻，果然拒绝了，他吐露实情，“这块地我已经不打算继续开发了。”
他赔得起。
“陆大师，您放心，该给的辛苦费不会少。”
纵然陆锦涛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愤懑不平。
他师父为之付出了性命的代价，结果黄大伟轻飘飘一句不继续开发就把他们打发了？
岂有此理。
他正想破口大骂，一旁的乔黛却道，“让我来跟他聊聊。”
‘聊聊’二字一出，无论是人是鬼，嘴角不约而同抽搐了下。
别人的‘聊聊’是字面意思的‘聊聊’，而乔黛的‘聊聊’，一言不合就动手啊！会死人、哦不，死鬼的！
陆锦涛忙不迭把手机递给她。
乔黛接过，先礼貌打招呼，“我是乔黛。”
黄大伟正准备挂电话，听到乔黛自报家门，心思立即活泛开。
要知道，如今乔黛的名声可谓如雷贯耳，此等高人，当然要交好。
“乔大师有话不妨直说？”
乔黛很直接，“你现在立刻马上来工地。”
黄大伟被噎住，他可不敢敷衍乔黛，绞尽脑汁找理由，“乔大师，我不在申城。”
陆锦涛：“……”
他妈的，就是个看碟下菜的小辣鸡！
乔黛也不恼，她拖长调子道，“哦，不在啊。”
她明目张胆地威胁，“既然这样，那我只好把这些厉鬼打包送到旭辉集团总部啦。”
黄大伟一哆嗦。
在总部上班的都是集团核心员工，如果他们离职了……光想一想，嘶，不，不敢想。
他捂住胸口的位置。
“或者送到你家？也不是不行嘛。”
电话两头，一头兵荒马乱，另一头云淡风轻。
黄大伟再三权衡利弊，最后咬牙道，“乔大师，我马上过来。”
乔黛唇角微翘，像个洋洋得意的小狐狸，她挂断电话，冲陆锦涛眨眨眼，“这就是说话的艺术，看到没。”
陆锦涛：“……”
神他妈说话的艺术。
他算是发现了，乔黛就是个神人。
等待的时间是枯燥的，乔黛找了个阴凉地儿，反手掏出一张语文试卷，认认真真做题。
有一说一，语文这科目啊，啧，真是博大精深，同样的词，放在不同语境中，意思就迥然不同。
还有，她最讨厌做阅读理解了，每次碰到“怎么理解这句话在文中的含义。”之类的题目，她都头秃。
暗喻、明喻，前后呼应、升华主旨。
累了毁灭吧。
钱老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乔黛，见她时而愁眉苦脸，时而恍然大悟，表情变幻莫测，他没忍住好奇，“既然不想学，又为什么要学？”
乔黛恰好做完一张试卷。
她抬起头，眼里划过一丝茫然，“什么为什么？”
钱老干脆挑明，“凭你的能力，根本用不着这么辛苦，只要你开口，国内所有的好大学都可以随你挑选。”
所谓的公平都是相对的，真实的社会其实残酷的令人发指。
特权无所不在。
乔黛一怔，她放下笔，反问道，“凭我什么能力？”
钱老被噎住。
他怀疑乔黛在戏弄他。
乔黛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