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握住了对方的手,然后在其掌心慢慢的轻抚。
“如果我是宫睨城,我就会这么做,等到椒图生灵涂炭的时候,你必然会做出选择,如果你投诚,那接下来遭殃的就是狴犴城,如果狴犴城蒙难,我自然要带兵回去,不管再怎么相信,我终是不能失掉最后的资本,如此一来,囚牛城也就解了困。”
“如果你不投城,我势必会带兵杀入椒图城,原本应该在赑屃燃起的战火,最终会在椒图城点燃,我与宫睨城,最后只会剩一个,而在此之前,我会强攻下囚牛城,以绝后患。”
当寒曦邪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君临晚愕然瞪大眼睛,若是强攻囚牛城,那囚牛城内的百姓便只有死路一条罢了。
“投诚,不行吗?”君临晚望着寒曦邪,突然反握住对方的手问。
“如果囚牛城会投诚,也就不会拖上这么久了,若不是还想指望着宫睨城什么,便是有什么缘由让他不得不坚守,不管是哪一个,也不管宫睨城最后会怎么做,而你又会如何抉择,囚牛城,我都留他不得。”寒曦邪说得云淡风轻,仿佛那并非一个城池的事情,而是一会儿吃什么似的轻易。
“……”可是那些百姓呢?那些百姓何其无辜?君临晚想要这样反问,却终究没能说出口,于是低下头,掌心微凉。
“累的话就先去休息吧!我也有点想睡了。”寒曦邪低声说着,然后松开了握住君临晚的手,抬头望向一旁,阿林便出现在视线内的走上前。
抬头望了寒曦邪一眼,君临晚抿着嘴没说话,许久才问了声。
“我能离开一阵吗?”
“不能。”毫不犹
豫的回答,让寒曦邪望着君临晚的视线也冷了几分。
“为什么?!”之前总是让她走,现在又不让,他到底……
“你去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能够做决定的只有当事人,即便有机会可以改变,我也没理由让你这般涉险,你要知道,你现在是一城之主,不管是落在谁的手里,对椒图来说都是灾难,在你想着囚牛城的百姓之前,难道不应该先想想椒图城的百姓吗?”比起囚牛城的百姓,椒图城的百姓可是苦了二十年才有今天,难道她轻易就能舍弃吗?
寒曦邪望着僵硬在原地的君临晚,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才好,却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也知道她的秉性,于是低声说了句。
“我答应你,会给囚牛城的百姓一条生路,至于囚牛城的城主会作何决定,便不是我能左右的了。”这是底线,寒曦邪不想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没说话,君临晚回神之后只是盯着寒曦邪看了一阵,然后起身走了出去,身边跟着阿林,亦步亦随。
“主上?”望着君临晚的身影在门后消失,流敖忍不住望着寒曦邪喊了声。
“传令裴将军,在接壤鸱吻城的地方流出一条生路来,三日后攻城。”寒曦邪一边说着,一边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
“鸱吻城那边地势险峻,又是入冬,怕是很难有活路。”所以,既然要救的话,为什么不把人往狻猊城这边赶呢?流敖觉得有些奇怪的望着寒曦邪。
“所以除了百姓,没有人会往那边走。”寒曦邪说着抬头望了一眼流敖。
“您是担心囚牛城的权贵和城主也会跟着混在其中?”流敖恍然大悟的望着寒曦邪。
“只是保险的做法而已,对方没有投诚,必然是因为受制鸱吻城,都是一城之主,囚牛城的城主能对宫睨城有多忠心?”寒曦邪表情嘲弄的哼了一
声。
“恐怕与鸱吻城留守的军队一般,有什么钳制在宫睨城手里,所以囚牛城才会这般坚持,可再怎么钳制,宫睨城也只会对权贵下手,所以,那些权贵不会离开,但百姓会,至于囚牛城的城主会不会放那些百姓离开,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了。”怎么说,那些百姓也算得上是块盾牌,赌的就是他狴犴城不至于残忍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