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宿望了一眼刚才说话的萧禹。
“如果这也不行的话,那就只剩下退兵了。”萧禹望了一眼方宿,然后扭头望向君临晚。
“退回狴犴城吗?那岂不是趁了宫睨城的意?”胡季瞪着眼睛。
“他可以退到椒图城。”蒙梁冷然出声。
“那不就是……!”胡季愕然张大嘴巴没能继
续说下去,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如果真的这么做了,外边说的那些就都无从反驳,而且,宫睨城很可能会转移目标,不对椒图出手,但宫睨城绝对不会什么都不做。
能做的太多,他们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样的后果,所以一群人再次沉默。
“先把人找出来吧!那些烧船的匪患,然后联系狴犴城的杨将军,如果粮草从陆路过椒图,再通过水路往上送到寒曦邪那里的话,看看是否可行。”许久没说话的君临晚淡淡开口,众人望着她眼睛一亮。
“这倒是个办法,只是目标太过明显,这一路上恐怕也不会顺利。”这样就没有什么隐秘性可言了,萧禹想到什么的叹了一气。
“等于是个活靶子。”蒙梁厉声拧眉,表情似有不快。
“总要试试。”君临晚的话让所有人都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各自在心里叹息。
这件事情就这么被决定了,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君临晚面无表情的脸上才浮现一抹忧心,甚至还有带了一丝哀戚。
从狴犴城把粮草运到椒图,再送到寒曦邪手上,这一路凶险,会有怎样的牺牲,谁都不敢保证,可君临晚却不得不这么做,一次次的水路消耗不起,时间他们也等不得,除了建立在这样的牺牲之上,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君临晚想不出来,又或者是她不愿意去想,这么纠结为难的,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门外的异动那么明显,阿林却没有出现,这让君临晚觉得有些奇怪,直到书房的门被人打开,一个熟悉的人影跟在阿林身后走了进来。
“流大哥!”君临晚惊讶的瞪大眼睛,望着神情疲惫又显得有些憔悴的流敖,在阿林关门的时候,她已经站起来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君临晚望着对方询问,同时还把人打量了一眼。
流敖张了张嘴,声音却有些沙哑,这让他微微一愣,君临晚也有些讶异,只有阿林动作迅速的倒了一杯茶水送到流敖面前。
“你来,是因为粮草的事情吗?”在流敖拿着茶杯一饮而尽的时候,君临晚低声的问了这么句
,结果却看到流敖黯然的摇头。
“不是粮草的事情?”那还能是什么?君临晚觉得有些奇怪,说起来,就算是粮草的问题,也不至于是流敖亲自过来吧?看样子一路风尘仆仆,恐怕都没怎么休息,就算消息穿了过去,他来的也太快了。
就在君临晚打算再次询问流敖此行目的的时候,终于能够说出话来的流敖哽咽的直说了一句,却让君临晚僵硬在原地。
“君儿,你救救主上吧!”说完这句话的流敖,跟着就半跪到地上,也吓得君临晚回过神来,忙不失的把人扶起。
“流大哥,你这是干什么啊?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清楚啊!”什么叫救救主上?寒曦邪出了什么事情吗?现在都在休整,没有打仗,到底能有什么危险?
君临晚心里都是不安,特别是流敖一脸欲言又止的时候。
“流大哥,你倒是说话啊!”说话只说一半,让君临晚整个人都焦虑起来。
说什么呢?说他一时冲动吗?流敖不知道,当时能够想到的就只有君临晚罢了,距离最近,医术最好,而且和主上关系匪浅,不需要担心消息走漏,可是,君临晚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小官吏,她已经是一城之主,当流敖真正站在这个地方的时候,才惊觉这一事实,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哀求,因为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主上,中毒了。”喃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