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这一切就好了。”天下平定,再也没有那些会引起霍乱的理由,即便有,也只能压在心头的威慑,要是能做到就好了。
“……”阿林没说话,只是脊背挺直的站在原地,任凭君临晚靠在身上,听着对方仿佛自言自语一样的呢喃,面容冷峻的眼眸森森。
也不知道两个人站了多久,直到眼前一片银白闪过。
“下雪了!?”眼前突然飘过一丝凉意,君临晚回神抬头望了一眼,然后伸手接住面前飘落的雪花,看那洁白的一点,在掌心化成一滴晶莹,她不知不觉的将手紧握成拳。
瑞雪兆丰年,老一辈的不都这样说吗?所以,一切都会变好的吧!
不经意的扬起嘴角,君临晚又望了一眼远处灯火摇曳的地方,然后站直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脑海里闪过一刻影像,她不由得温柔拂过之前被人碰过的地方,仿佛温度还在,让她深吸了一口气。
“走吧!”君临晚低声说着,然后转身往山脊的另一边走去,阿林紧跟在后的亦步亦随。
两个人渐行渐远,并未留意到紧随在后的两个身影,就这样一路回到了椒图王城。
那年的雪下的早,一夜之间就覆盖大地,景观美丽,却让逃难的人们历经了艰险和苦难,期间还发生过几次暴动。
“主上!”山隐走进门,望着坐在火盆子旁边的风卿崖喊了声。
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自己想事情想的深沉,风卿崖竟然坐在原地望着手里木作挂件看得愣神,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直到山隐加大音量又喊了声才回神。
“怎么了?”风卿崖抬头问,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城外的难民又走了一批。”山隐如是说。
“是吗?”风卿崖淡淡的应着,然后扭头
转移视线的又发起呆来。
“主上,我们真的不开城门吗?”就算是山隐,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开口说了声,让风卿崖望了他一眼。
“开了以后呢?”风卿崖问。
“城外现在剩下的多是老弱妇孺。”山隐如是回答,意思是这些人并不足以给睚眦城造成威胁,而且,他们要是继续不管不顾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挨过这个冬天。
“我知道。”风卿崖淡淡的应着,脸上看起来没有表情,却只有眼中动容泄露了他内心的动摇,只得靠用力握着椅子扶手才能平息。
如果他这个时候打开城门,那之前做的就会功亏一篑,原本迁徙的难民也会回头,到时候他收还是不收?不收,那必然就是天下骂名,收,谋划至今的一切就会付诸东流,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承担得起那后果。
“外边雪越来越大了。”山隐忍不住提醒。
“嗯。”淡淡的应了声,风卿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让山隐望着他咬了咬牙。
“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熬过这个冬天。”
“嗯。”风卿崖依旧是几不可闻的一声淡淡回应,让山隐望着他抿了抿嘴,剩下那些话便再也没能说出口。
“蒲牢城开始向边境派兵了,饕餮城那边来信问如何处理。”山隐低头转移了话题,让风卿崖回头望着他微微皱眉。
“有多少人?”风卿崖问。
“两千骑兵,一万走卒。”山隐如是回答,然后就看见原本坐在原地的风卿崖站了起来。
穿过角落的屏风,风卿崖站在一个大大的沙盘旁,望着上边的标注看了看,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饕餮城和蒲牢城的交界处。
“谁领军?”风卿崖头也不抬的望着眼前沙盘,目光在往外扩充的赑屃城土地上停留了一阵,然后又望向蒲牢城。
“亲征。”山隐的话让风卿崖微微一愣,然后抿着嘴
低头。
看来,蒲牢城这一战是没什么后顾之忧的,想来也是因为鸱吻城在背后撑腰的关系,其中有怎样的交易,没有人知道。只是兜兜转转,蒲牢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