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偏远的寺庙,和破败的外观不一样,里边收拾的像模像样,却没有香火,一旁的解签台前做了一个人,君临晚一进门就看见了。
那是一个长得十分粗狂,而且英气逼人的男人,身材高大魁梧,表情似笑非笑的正把自己上下打量,而她也不客气的把人打量了一遍。
“椒图城的公主殿下,还真是百闻不如见面。”宫睨城的声音有些低,语气里听来有些调侃,而君临晚也应得随意。
“宫城主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
“是吗?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早点见面才对。”如果能够早点遇见的话,他也许就不用等这么久了,宫睨城在心里不无遗憾的想着。
“那还真是遗憾。”君临晚随口应着,互相对视的眼神,有着不用说出口的心知肚明。
不是不想见面,而是没有机会,寒曦邪把君临晚保护的太好,那个时候的宫睨城也不能随意离开鸱吻城,所以才会错过。
“不过,现在这样也不算太晚。”宫睨城的话锋一转,让君临晚望着他眉一挑。
“这倒未必。”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宫睨城望着君临晚眼神微眯,他以为君临晚会出现在这里,应该心里有数才对,至少,对他会找过来的理由,是有些兴趣的。
“那本王就忍不住有些好奇了,公主殿下为何在此?”如果没有想法,为什么还要乖乖见他?宫睨城不懂。
“因为宫城主在这里。”这是实话,却不是全部。
“本王以为,这是公主殿下的诚意。”既然人来了,不就意味着还有的谈吗?
“不,只是不想增加无谓的牺牲罢了。”如果她不主动来,宫睨城也会想办法把她弄来,袭击护送的队伍就是其中一个。
“公主殿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仁慈。”知道君临晚的身份,也了解过很多事情,所以,宫睨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无讽刺的意思,到是觉得有趣多些。
“宫城主也可以
的。”君临晚目不斜视的望着宫睨城,如果对方没有释放那些野心,弄得人尽皆知又人心惶惶的话,其实,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公主殿下当真如此认为?”前一刻还悠然的宫睨城,此刻却忍不住嘲弄的哼了一声。
“难道不是?”君临晚皱着眉头并未松口,然后就听见宫睨城嗤笑一声。
“上邪终有一乱,就算不是我宫睨城,也会是别人,既然如此,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先下手为强又有何不可?”宫睨城望着君临晚面容森冷。
“那不过都是谬论,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不是吗?”那些不过都是假设,而他们却为这个假设付出了太多代价,想到这里,君临晚便低头用力的将手紧握成拳。
“其他的是很难说,不过,有一件事情倒是毫无疑问。”不知道想起什么,宫睨城望着君临晚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道冰冷的光,在君临晚狐疑的时候,他继续说了句。
“椒图流民不会甘于压迫,这一点,公主殿下应该比谁都清楚。”
听完这句话的君临晚身形一顿,却无法反驳,就算没有宫睨城的这份野心勃勃,他们也会在适当的时机揭竿而起,为此谋划的一切,君临晚是再清楚不过,十年,二十年,这件事情终有一天会发生,只要人心不死,这份信念就不会断绝。
到时候战火燃烧,谁也预料不到会牵连多少,大家的目的本就不同,而为了达成心愿,又会煽动出怎样的鬼魅魍魉,就算是君临晚也不敢细想。
“宫城主似乎忘了,椒图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当初八城没有对椒图出手,又怎会有这样的隐患?而她也不会失去自己的父母,椒图的子民也不会蒙受这样的劫难,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果。
“那公主殿下可有想过,八城又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不答反问的宫睨城,看上去不像是要找什么借口,而是简单的在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