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帮助的对象,风卿崖能够想到的人选实在有限,最显而易见的,就是和鸱吻城有关的人。
事情要真是这样的话,那陆九九会到狴犴城的目的,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而君临晚的死,恐怕还只是一个开始。
不知不觉,风卿崖竟然以君临晚的死为前提,将事情分析得头头是道,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在说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君临晚死了。
当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扎根的时候,风卿崖整个人都愣在原地,心中仿佛空了一个洞,看不到鲜血淋漓,却止不住的疼痛。
怎么就死了呢?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如果当时他让人出手的话
,是不是就不会死了?突如其来的后悔,铺天盖地的将风卿崖笼盖。
说不出心里的难过,却痛彻心扉的如同刀割,如果他当时坚持的话,如果他把人带回来的话,如果……
“陆九九……”喃喃的,本以为这趟过来能够在风卿崖身上找到感同身受,然后把自身悔恨宣泄到对方身上,这般自私的平衡,白一简自己都觉得可耻,却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结果呢?他都听到了一些什么?这些事情里边隐藏的东西远比他以为的要多,此刻在脑海中喧嚣,让他摇晃的不知所措,好一阵子才回神的望了风卿崖一眼。
“我要回狴犴!”如果真是陆九九居心叵测,那寒曦邪此刻岂不是四面楚歌?不明真相的丞相,还有自以为计划顺利的孔执和宋观,还有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渗透狴犴城的敌人,想到这里的白一简,摇晃的转身往外走。
望着来去匆匆的白一简消失在门外,风卿崖抿着嘴没说话,只有紧握成拳的双手泄露了他内心的动摇,即便如此,他却只能端坐原地。
“主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山隐,走进门望着面色苍白又凝重的风卿崖皱眉。
“为什么不告诉我?”既然白一简能够在得知消息后赶来,山隐没理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那些细节?
风卿崖恶狠狠抬头望着山隐,后者深信一顿,然后低头跪到了地上。
“主上明鉴,不过一个君临晚罢了,若是如狴犴城的城主一般,怕是无法服众,还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于主上来说毫无益处。”简而言之,就是不希望风卿崖因为君临晚而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和地位,最后落得和寒曦邪一样绯闻不断,这是山隐的忠诚,却终究不是风卿崖想要的。
昂头望着横梁眨眼,风卿崖抿着嘴没有说话,那些解释无法说出口,自然也无法说服任何人接受,他所做的一切都事出有因,也都情有可原。
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为什么他会如此难过悲伤?时至今日,他终于体会到了寒曦邪的那份无能为力与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