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蒙梁目不转睛的打量视线,双手用力紧握的任凭指甲陷进肉里,却不觉疼痛。
“你不懂没关系,寒曦邪懂就够了,等他做出决定的时候,你也该死心了。”蒙梁说完这句话之后
,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我只希望,好不容易复兴的椒图,不是毁在你手里。”蒙梁望着君临晚一个机灵的僵硬在原地,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明明离开,却站在门外靠着柱子没有远去,伸手揉了下自己的眉心,蒙梁狠狠的在心里骂了一句该死,然后表情沉痛的咬紧牙关。
他本不想说这些话的,可他忍不住,如果君临晚离开的话,这些事情本不需要担心的,陆九九没有了要挟寒曦邪的筹码,椒图城也可以有机会和狴犴城同盟,到时候一致对外,将所有的危险杜绝在腾河以北的地方,难道不比现在好吗?
为什么要让椒图城陷入这样的两难境地?如果不是君临晚固执的想要寒曦邪一句话,如果不是为了等寒曦邪做出那个决定,他们又何必以身犯险?
可眼下的情况,寒曦邪能够选择的明明就只有受制陆九九一条路罢了,除非他不顾一切的除掉君临晚,即便如此,陆九九也可以要求补偿,而补偿的内容恐怕和要挟的内容无二,这样一来,寒曦邪能够选择的不就只有一个了吗?
在事发之前除掉君临晚,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固执的视而不见?蒙梁想不明白,又或者是他不想明白,因为,一旦承认这样的因果,就意味着他要承认君临晚的私心,那和君临晚面对方宿时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该死的!”再一次的咒骂出声,蒙梁迅速消失站在门外,徒留屋内端坐的君临晚,望着桌面冰冷的茶水,直到阿林走近才回神。
温柔的手抚上脸庞,轻轻将眼角晶莹擦拭,让君临晚抬头望着阿林,扯动嘴角想要露出一抹微笑,却不觉变成了泪如雨下。
张开双手保住阿林腰身,君临晚埋头在对方身上无声的哭泣,而阿林任凭君临晚眼泪浸染了衣衫,却一言不发的只是将手放在对方后背轻轻拍打。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在意的除了这个天下,还有一个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