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流敖不得不担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主上怕不是最为难的那个。
“丞相今日都没说什么,你又何必杞人忧天。”寒曦邪头也不回的应着,然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身后跟着的流敖亦步亦随。
“这怎么会是杞人忧天呢?兴许是丞相还没收到消息,又或者只是不想破坏今日气氛,更有甚者……”流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寒曦邪一记冷眼给打住了。
“所以呢?你想让本王怎么做?”寒曦邪望着流敖一字一顿的问。
“我……!”流敖张了张嘴,望着寒曦邪不知所措,如果他知道该怎么办的话,就不会这么烦恼的询问了。
“既然人要回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丞相要是有意见,等他提出来再议也不迟。”寒曦邪理所当然的说法,让流敖望着他咬了咬牙。
“可您答应过丞相,君儿不会把九公主带回狴犴城,如今狻猊城大军压境的盯着椒图城,而椒图城那边也因为这件事情而未能明确跟我们同盟的事情,如果九公主提出借兵围攻椒图城,借此为兄长复仇,然后反攻囚牛的话……”流敖的担心并非多余,权衡再三,如果椒图城不表态的话,难免不会有人提出同意狻猊城的意见,然后将椒图城据为己有,到时候再想办法把陆九九送上狻猊城的王位,那对他们来说反而更有利。
丞相是个很懂得审时度势的人,如果那么做有利的话,肯定会出手促成,到时候文武百官逼宫,各自立场一
旦转换,结果也就跟着改变了。
“丞相没那么笨,如果帮助狻猊城围攻椒图城,一旦椒图城破,难保囚牛城不会随后跟上的坐收渔翁之利,跟着兵临城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如果不是这样,庄微贤在夜宴的时候早就开口询问了,而陆九九能够轻易离开狻猊城,背后那些人也不可能没有算计。
寒曦邪说着望了流敖一眼,看对方眉头紧皱的若有所思,他不由得伸手揉了下太阳穴。
“先下去休息吧!之后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得养足了精神才行。”寒曦邪挥手赶人,让流敖望着他张了张嘴,结果却没能说出话的低头退了出去。
也许,主上也在头疼吧!事情之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而他们又该怎么做才好,一时之间恐怕也是没什么头绪,毕竟,原本是想把人留在椒图的,若是能把陆九九留在椒图,到时候利用陆九九拿下狻猊城,再利用狻猊城对付囚牛城和鸱吻城……
事情,本该是这样的,结果却因为君临晚和陆九九的回归,而让各自角色颠倒,怎不让人唏嘘。如果其中缘由被人看透,然后为了保守起见而把椒图城当做目标的话,那主上之前安排的一切就失去意义了,很可能还会连累如今收押在刑部的那些流民。
如果那些人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主上要如何跟君儿交代?到时候君儿抗旨不婚,毕竟陆九九说不定想要对付椒图城,那等待君临晚的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君临晚对流敖来说,有救命之恩,至今相处早已成了朋友,虽然寒曦邪什么都没说,但流敖看得出来,寒曦邪对君临晚的重视和他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到时候为了息事宁人,为了所谓的大局着想,主上能够选择的……并不多。
正是因为
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流敖才会在意,也才会担心,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交心的人,如果因此而不得不亲手除去,那对心中好不容易才划过一道暖流的主上来说,无疑是另一场冰封。
流敖不想再看到那样的寒曦邪,所以才会急于发言,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走出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在心里深深的叹息着,想不明白,早有默契的椒图城,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不让借道?而主上的反应,也太让人着急了。
望着流敖消失在门外,寒曦邪支着头靠在一旁,眼神微眯的盯着地上一偶,目光迷离的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