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巧合吗?”宫睨城眯起眼睛,把瑚玉打量了一遍。
说到底,就算是巧合,又是从什么地方开始巧合的?
“不是巧合。”终于抬头的冷忌,望着宫睨城目不斜视,让后者回头望着他眉一挑。
“不是?说清楚点。”宫
睨城转身走回原来坐的位置,目不转睛的盯着冷忌,这让跪在地上的冷忌抱紧了怀里的香雪,暗自咬了咬牙,好一阵子才回应,而等他把事情说完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你是说,椒图那边接应的人是君临晚?”怎么可能呢?椒图明明拒绝了君临晚以迎亲为由的过境要求,难道不是因为想要明哲保身吗?瞎子都知道狴犴城的醉温之意不在酒。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去接应君临晚?按理说,迎亲的队伍已经拐道赑屃城,除了他们可以调查,谁又能知道君临晚已经混进椒图城?莫非……
“好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看来,椒图城并不如外表看的那么小心翼翼。”想到这里的宫睨城突然哼笑出声,让冷忌和瑚玉都抬头望着他。
“君临晚和他们似乎是旧识。”冷忌忍不住提醒。
“所以,你想说君临晚其实也是曾经椒图叛军的一份子,而寒曦邪把这样的君临晚带回了狴犴城,是这个意思吗?”宫睨城望着冷忌眉一挑。
“寒曦邪主事的那个营地,现在正因为私营舞弊的事情被追责,甚至有叛敌的趋势,而那个所谓的敌人……”
“椒图吗?”宫睨城不笨,自然知道冷忌的话里意思。
“所以寒曦邪才会想要取得椒图的同盟,然后平息狴犴城内部的矛盾,再借此来制衡狻猊城和本王,是这样吗?”好笑的哼了一声,宫睨城表情玩味的支着头望向门外。
“就不知道寒曦邪是不是也知道君临晚的身份了,还是说,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才会把人带在身边,那他现在是在赌什么呢?”仿佛喃喃自语的宫睨城,一脸若有所思。
“主子,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狴犴城和椒图城达成一致的几率就变高了,到时候陆九九再答应远嫁,我们……”瑚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宫睨城挥手给打住了。
“比起你说的那些,还是先把眼下的事情处理了吧!”宫睨城说着望向被冷忌抱在怀里的香雪,昔日娇媚万千的妖娆,此刻化成了一具冰冷的尸
体,惨白的有些不忍直视,却安然的被冷忌抱在怀里。
顺着宫睨城的视线,瑚玉也看到了,然后默默将手紧握成拳。
“把香雪厚葬了吧!她爱漂亮,你帮帮她。”宫睨城说着望了一眼瑚玉。
“是。”瑚玉低头答应,然后望向冷忌,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
“至于你,擅离职守,可有话说?”宫睨城望着冷忌,一脸冷然的眯起眼睛。
“没有。”冷忌低声说完这两个字,只听得宫睨城哼了一声,旁边瑚玉脸上也不由得闪过一刻紧张。
“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宫睨城低声说着,然后挥手。
“主子!”瑚玉适时跳出来喊了一嗓子,让宫睨城挑眉望向她,而冷忌也皱眉望着她。
“香雪已经离世,剩下的事情还需要有人去做,冷忌常年在外和香雪接触,对事务应该相对熟悉,与其问责,不如让他戴罪立功。”瑚玉跪在地上低着头,没有人能够看清她的表情,却只有那字字铿锵,让宫睨城望着她许久都没说话。
“冷忌违背主子命令,擅自脱离任务,甘愿受罚。”早就抱着必死的决心,不然也不会回来的冷忌,不卑不亢的说着。
暗地里瞪了冷忌一眼,瑚玉心里有些慌张的将手紧握成拳,就怕宫睨城真的问罪冷忌。
“戴罪立功吗?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没想到宫睨城并没有反对,而是沉默许久后说了这么一句,让瑚玉心里石头落下一些的抬头望着他。
“既然狴犴城已经回不去,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