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口,但现在根本不需要,而让我能够如此肆无忌惮的人,我却什么都无法回报。”白一简自嘲的放下酒杯,神情落寞又复杂的望了一眼孔执。
“听说在蒲牢城是你救的他。”所以,也不算什么都无法回报,不是吗?孔执望着拿了酒壶又给自己满了一杯的白一简眯起眼睛。
听到这句话的白一简动作一顿,然后默默的放下手里酒壶,在孔执觉得有些奇怪的时候,他轻轻拂过酒杯边缘,状似无意的问了句。
“为什么要
让君临晚去?”虽然知道君临晚最后会因为陆九九而自动请缨,但在这之前,寒曦邪就已经决定要让君临晚去做这件事情了,不是吗?
“因为他最合适。”孔执说着低头望向桌面酒杯。
“合适?因为他是椒图出身的流民身份?还是因为他即使被牺牲也不会对狴犴城有所影响?”白一简说着哼了一声,而孔执拿起酒杯昂头饮尽的同时,选择了沉默。
“所以到头来,君临晚在他心里的分量也不过如此吗?”白一简哼笑一声,为自己曾经的想法感到可笑,同时,也因为那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而感到庆幸,却在一瞬间被伤心取代。
“虽然我无法否认,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不管是我们还是主上,都从未想过要通过牺牲他来达到目的。”只是权衡下来的结果罢了,从来就不是针对。
“虽然没有想,但却这么做了。”白一简抬头望着孔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彼此的初心开始出现分歧,而他已经搞不懂这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了。
从寒曦邪继任登基那一刻开始,从他白家沉冤得雪的那一刻开始,往后的事情好像都与他无关似的被摒除在外,一开始他还不在意,但现在看来……
“一简……”孔执望着白一简,欲言又止的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解释,表情有些为难的望着对方抿紧了唇。
“没事,我能理解,你们心里装的东西跟我不一样,我懂。”白一简望着孔执笑了笑,然后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在孔执想要阻止的时候再次一饮而尽。
重重的放下酒杯,白一简低头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望向同样站起来的孔执。
“我想要的不多,就是大家都能好好的,不管你们想做什么,我都可不在意,但我也希望你们可以理解,我口中的大家,也包括了君临晚。”白一简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往酒楼外走去。
有些摇晃的白一简,拒绝了伸手想要搀扶的孔执,在十三的帮助下上了马车,然后一路扬长而去,留下孔执望着马车走远的影子,在心里叹息的同时,转身往王城的方向走去。
“主上。”在御书房里看到了寒曦邪,孔执拱手行了个礼。
“
嗯。”寒曦邪表情认真的翻阅着手里奏折,只是淡淡应了这么一声。
“君临晚已经走了。”孔执拱手低头望着自己脚尖。
“知道了。”寒曦邪不以为然的回应,手上翻阅的动作并没有停。
“主上!”抬头望着面无表情的寒曦邪,孔执一脸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终于停下手里动作的寒曦邪,定睛望着孔执皱了皱眉。
“关于白公子的事情,您打算怎么办?”应着头皮说出这句话,孔执有些紧张的再次低下头,让寒曦邪望着他眉一挑。
“怎么?他跟你说了什么吗?”似乎能够猜到,所以寒曦邪并不觉得奇怪。
“既然已经病愈的话,当是可以复职,而且白家沉冤得雪,如今已无后顾之忧,所以……”孔执的话还没没说完,就被寒曦邪给打断了。
“你想说,让他继续回御医院?”寒曦邪望着孔执轻声一笑。
“能够为主上分忧,一直是他的本愿。”孔执低着头,恭敬回答。
“孔执,你不觉得自己很矛盾吗?”寒曦邪望着孔执好笑的说着,看对方始终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