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顿时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
“闪开!”白一简看到后顾不上许多的把阿林推开,剑锋无言的在风卿崖脖子上划出一道浅浅的印记。
“主上!”山隐大叫的就要跨进房门,结果被捂着脖子的风卿崖厉声喝住。
“我没事,待在外边。”风卿崖说着退到一旁,却看到坐在床沿的白一简僵硬原地,手上拿着拉开的衣服,颤巍巍的紧握成拳。
被推开的阿林倒是十分镇定,只是握着剑的手始终没有松开,直到白一简嘴唇轻颤的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模样可笑又诡异。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非你不可了。”风卿崖已经从开始的惊愕恢复,如今也能淡定的说出这种话来了。
好一阵子,白一简才恶狠狠的回头瞪向风卿崖,眼神腥红的布满血丝,咬牙切齿的样子看的风卿崖眼神微眯。
“我什么都没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也不知道白一简为什么会是这种表情,但还是让风卿崖很在意。
“我当然知道!”白一简终于怒吼出声,他当然知道风卿崖什么都没做,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做,所以他才气愤,如果人是风卿崖带来的,那君临晚出事之前肯定和风卿崖在一起,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出去!”收回视线,白一简盯着情况看起来很不乐观的君临晚,拽着衣服的手没有松开,却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风卿崖望了君临晚一眼,又望了一眼白一简,最后视线停留在阿林身上。
“阿林之前跟着我学过医,可以帮手。”而且知道事情真
相,所以,需要离开的人只有一个,风卿崖自然听得明白。
望了一眼阿林,关于阿林作为白一简学生,和君临晚一起在学堂那边待过的事情,风卿崖是知道的,比起这样的两个人,他留在这里确实多余。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生出一丝不甘,即便如此,风卿崖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等风卿崖转身离开之后,白一简动作微微一顿,然后做了个深呼吸,跟着把衣服往外一翻,望着眼前的伤口,白一简告诉自己,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诊治,眼前的人只是一个普通人,很普通的人……
心意坚定之后,白一简动作迅速的开始处理伤口,嘴里还同时吩咐起门外的初七和十一,按照他说的药材名字去把药抓回来。
在白一简动作的同时,阿林也将手里的剑插在旁边柜台上,空出手来把一早准备的干净水盆和布拿到床边,和聚精会神处理伤口的白一简配合默契。
虽然白一简看起来心无旁骛,实际上却心乱如麻,指尖不受控制的轻颤,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眼前的事实如同重拳一样打在心上,比起被欺瞒,把一件竟然更担心君临晚的安危,同时也意识到,昔日狴犴城的那些流言蜚语,竟然很可能是真的,如果是,那寒曦邪是不是都知道呢?眼前的一切。
心里这样想着,手上动作却未曾停歇,那是白一简身为医者的自尊,也是他此刻唯一能够转移他注意力的事情。
而比起屋子里的忙碌,屋外的风卿崖同样心神不宁,表情复杂,望着屋内的视线有些痴缠,也有些诡秘,这让旁边山隐看得狐疑,最后留意到风卿崖脖子上的伤痕,于是瞬间回神说了句。
“主上,还是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
听到山隐说话,风卿崖不觉拂过脖子上残留
的痕迹,细小,轻微,就像刚才在心头拉开的那个缝隙,如今竟然随时准备龟裂的样子。
“……”看风卿崖没有动作,只是眼神散焕的神游,于是山隐咬牙关上了房门。
眼前视线突然一黑,风卿崖回过头来望向山隐,表情似有不满,却在山隐说完接下来的话后皱眉沉默。
“既然不想让人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还是关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