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曦邪嘴角扬起的那么冷笑。
“都已经打过招呼了吗?事情要顺利才好。”寒曦邪低声的问。
“都招呼过了,不会有差错,除非……”话音微微一顿的流敖抬头望着寒曦邪,后者没说话的只是笑了笑,然后拿着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
“除非十年光阴都是儿戏,不然,这件事情没理由会出差错。”放下杯子的寒曦邪,望了流敖一眼,跟着转身走了出去。
“主上?”看寒曦邪越过自己往外走,流敖有些讶异的转身追上去。
“主上,您要去哪?不是说暂时不见人吗?”流敖奇怪的跟在寒曦邪身后。
“还能去哪?丞相那边你已经快扛不住了吧!”回头望了流敖一眼,刚才对方欲言又止对于样子,寒曦邪都看在眼里了。
“您是要去见丞相?”听到这句话的流敖眼睛一亮。
“嗯!”寒曦邪淡淡的应着,然后走出自己居住的院落,这让走廊上经过的水鸢看得一愣,然后急忙弯腰行礼。
“主上!”水鸢低头,只感觉眼前一阵寒风刮过,再抬头的时候,只看到两个走远的身影,最后定睛在看起来有些兴奋的流敖身上。
阴霾了这么多年啊,总算是有了笑容,这让水鸢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往卢公公所在的院子走去,主上已经踏出房门,他们也该有事做了。
与此同时,狻猊城的王城里乌云罩顶,陆溟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支着头靠在椅子上,面容冷峻的带着一丝疲惫。
“父王。”陆岑同样愁容满面的望着陆溟,张口欲言又止的咬了咬牙。
“到哪了?”陆溟低声询问。
“已经越过边境三十里,直逼王城而来了。”说完这句话的陆岑恨得将
手紧握成拳,对于那些欲加之罪气恼于心,却又无可奈何。
“边境守将呢?”陆溟抬头望着陆岑问。
“已经后退修养,现在是守城驻军在硬抗。”陆岑说着抬头望了一眼陆溟,深知这样也不是办法,看囚牛城的样子,怕不是不到王城心不死。
“嗯!大家都辛苦了。”陆溟低声说着,心里知道,比起辛苦,大家其实已经很努力了,在边防图丢失的情况下,被人抓着软肋进攻,却还能守到今天这步田地,已经很好了。
“父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驻军是挡不住囚牛城进攻的,若是不紧急调派的话,迟早会打到门口来的。”陆岑望着陆溟,深知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无法理解陆溟的束手束脚。
听到这话的陆溟望了陆岑一眼,没有细说边防图遗失的事情,如果对方已经知道狻猊城的边防兵力,也已经研究过应对方式,那他们会如何调兵遣将,恐怕也早就在对方意料之中,说不定正等着他们这么做,这样的疑心,让陆溟不敢轻易决定,特别是其他城池毫无动静的时候,他若把其他地方的兵力集中过来,会不会就趁了别人的意?
比起显而易见的事实,那些未知更让人觉得恐惧,所以陆溟才会为难至此。
“实在不行,就和谈吧!这次由我去,说不定……”陆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溟挥手打住了。
“不管是谁去,结果都是一样的。”提倡和谈的大臣,不是没有派出过使节,结果却音讯全无,这也是如今文武百官为什么全部主战的原因。
“可是……!”陆岑还想说什么,结果陆溟却摇头挥手。
“跟外边的大臣说,亲征的事情准了,让他们准备吧!”
“父王!”听到这句话的陆岑一脸惊愕,然后大喝!
“早晚的结果,等到继任大典的日子结束,蒲牢城也
没有了拦人的理由,得在那之前分出胜负才行。”陆溟如是说着,让陆岑听得一愣。
“父王是担心九儿?”因为蒲牢城的封城,所以陆九九才没能及时赶回,也才不至于卷入这场混乱,不然,亲征的就不是这个父王